梁攀娣使勁兒抽了抽,想把手拿出來。
可林見夏看著瘦弱,力氣卻一點都不小。
那手跟鐵鉗子似的,她的手動都動不了。
“誰特麼稀罕跟這壞種沾邊?大夥兒都能證明他偷了錢。”
“今兒個就是說上天,他也脫不了罪。”
“哼,有你這心不好的媽,能教育出啥好玩意兒?”
林見夏冷笑一聲,環顧四周一圈。
“都能證明我家秦簡偷了錢?誰?站出來。”
“要是有證據證明我家秦簡是無辜的,今兒個胡說八道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怎麼,看我男人沒在家,就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告訴你們,我不怕。”
“警察同誌講求證據,會給我們證明清白的。”
一番話,鏗鏘有力。
將看熱鬨的人,訓得不敢吱聲。
警察同誌這會兒總算是找到機會,表明了態度。
“這偷錢的事兒沒有定性之前,誰也不許亂說。”
“我們是把秦簡小同誌帶回去調查一下,可不是抓他去認罪。”
聽到這兒,大夥兒嘟嘟囔囔接了嘴。
“咱們也沒非說是秦簡,這不都是老段家的說的嗎?”
“就是,可不能抓咱們啊!”
梁攀娣見他們轉口,氣得直拍大腿。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回頭讓這壞種殺了就知道後悔了。”
“我就看見秦簡偷我家錢了,我看的真真的,怎麼著你還想殺了我滅口?”
林見夏扭過頭,看了一眼秦簡。
換以前,秦簡肯定就破罐子破摔了。
但現在,他梗著脖子,努力申辯。
“我沒有,就是沒有。”
林見夏摸了摸他的腦袋,聲音溫柔了些。
“我知道。”
隨後,她轉過身,怒視著梁攀娣。
“你說你看見我家秦簡偷錢?什麼時候?偷了多少?”
梁攀娣眼珠子一轉,兩眼一閉就開始胡謅。、
“就,就今天早上。”
“我起床數錢,發現少了十塊錢。”
“從窗口瞥見這壞種的背影,不是他還會有誰?”
林見夏上前一步,繼續逼問。
“幾點?”
梁攀娣哪兒記得那麼清楚,她一早睡到快十點才醒。
準備出門給她寶貝兒子買點肉,回家燉著吃。
去拿錢才發現,錢少了。
又聽人說,秦簡昨兒個回來了,早上見他出門。
這麼巧,肯定是秦簡偷了錢啊?
她早就看那一家子不順眼了,加上那天林見夏不肯給她頭花,下了她的麵子。
逮住這機會,她自然不肯輕易放過。
立馬,就叫來了派出所的同誌,把剛回家的秦簡抓了個正著。
“九,不,八點四十。”
看梁攀娣說的跟真的一樣,林見夏不由冷笑。
“還有其他人能證明嗎?”
梁攀娣咬牙切齒,叉著腰準備撒潑。
“那個點兒大夥兒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哪兒那麼多功夫管這些?”
“警察同誌,你們可彆被這小妖精迷住了。”
“趕緊把這壞種抓走,快……”
兩個警察正要嗬斥梁攀娣這種胡亂攀咬的行為,林見夏一擺手。
“你沒證人?我倒是有。”
她衝著外頭,喊了一聲。
“董老同誌,勞煩您過來做個證。”
大夥兒這才注意到,人群外頭不知道啥時候停了一輛三輪車。
一個拉煤的老大爺弓著身子,擠進了人群。
看到秦簡,先是樂嗬嗬笑了笑。
“小夥兒,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那天晚上,多虧你幫我推車,不然我就摔下坡了。”
“這把老骨頭摔沒了不說,那車煤球肯定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