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梁攀娣去了派出所告狀才知道,林見夏早就來過了。
而且,她還跟派出所的警察同誌們說了。
“不小心”砸壞了梁攀娣家的玻璃,但會給她賠新的。
意思是一樣的,可,可林見夏根本就不是不小心啊。
梁攀娣委屈壞了,拍著桌子差點跳起來。
“她,她就是故意的。”
警察同誌掏了掏耳朵,皺起眉頭。
“你就說,她賠沒賠?”
“賠了,可就賠了玻璃。”
梁攀娣自然不滿意。
“她砸壞玻璃,賠的就是玻璃,你還想賠啥?陪你笑一笑?”
“你家有人受傷了?”
梁攀娣咬牙“沒有,可是……”
可是,丟了大臉啊!
以後他們家名聲徹底壞了,還怎麼在巷子裡住?
“那不就行了?又沒受傷,人家砸壞的玻璃也給你賠了,你還有啥不滿意的?”
警察同誌的語氣,嚴厲了幾分。
“同誌,你汙蔑人家兒子偷錢,往人家兒子身上潑臟水,人家都沒追究。”
“砸壞了你家玻璃,還給賠了,你要是再胡攪蠻纏,被抓進來的可就是你了。”
梁攀娣一聽自己告狀不成,反而還得被抓進去。
嚇得屁滾尿流的回了家,老老實實關上門不敢再吱聲。
梁攀娣家那點動靜,自然瞞不過秦簡。
他本來還擔心下午那一場鬨,會惹出大麻煩。
結果,什麼事兒都沒有。
“吃飯了。”
林見夏在屋裡喊了一嘴,秦簡快步進了客廳。
主動幫忙把菜擺好,又拿了碗筷。
剛準備坐下來吃飯,林見夏衝著外頭的水龍頭抬了抬下巴。
“去洗手!”
秦簡二話不說,轉身乖乖洗完手然後坐下吃飯。
雖然下午林見夏幫他出了氣,可一點也拿這說事兒的意思。
安安靜靜吃完了飯,林見夏拿出手帕擦嘴。
“你洗碗。”
成,秦簡心甘情願的起身去洗碗。
等洗完碗回到客廳,就見林見夏拿著針線正在做頭花。
邊上的茶幾上,沙發上,都擺著做頭花的材料。
旁邊的塑料袋裡,已經裝了好幾個做好的頭花。
秦簡本以為林見夏賣手帕頭花,是裝裝樣子。
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準備做這個生意。
“你缺錢?秦知秋沒給你?”
“那你,還把錢拿去交醫藥費?”
秦簡走到一旁坐在茶幾上,擺弄著那些材料。
老實說,他有點看不懂林見夏。
比秦知秋小了十來歲,上趕子來當後媽,不就是為了日子好過點?
可現在看來,日子非但沒有好過,反而還因為他們的拖累過得挺難呢!
不然,以她這模樣找個比秦知秋年輕,更知冷知熱的會更好。
林見夏做好了一朵頭花,剪斷線頭,檢查了一下質量,放進了塑料袋裡。
“我早說過,自己掙錢不磕磣。”
“你彆看不上我這小本買賣,以後,肯定能做大。”
“給你兩個選擇,是幫忙做頭花?還是去看會兒書?”
秦簡這才注意到,茶幾上擺著幾本初一的書。
應該是秦朗的,他一看就頭疼,主動拿起頭花。
“我還是做這個吧!”
兩母子就著燈光,一左一右的做著頭花,誰也沒打攪誰。
不過,還真彆說,秦簡看著是個混小子。
做起頭花來還真像那麼回事,第一個頭花他沒找到方法。
繡得歪歪扭扭,第二個就明顯好了很多。
做到第五個的時候,已經很嫻熟了。
林見夏無聲歎了口氣,他這兒子除了學不進書本的知識。
其他的,倒是一點就通。
秦簡還是個孩子,得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