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夏搖搖頭,送吳彩鳳到門口,。
“吳主任,這次真特彆感謝你。”
“以後您有啥事,我一定幫到底……”
吳彩鳳沒聽出林見夏的話外之音,擺了擺手。
“甭說這些,越說我心裡越不好受。”
她四處看了看,有些奇怪。
“你家秦同誌還沒回?這次的事兒,他可出了大力氣。”
要不是秦知秋出麵,上頭也不會這麼重視。
哪兒這麼快,就定了金大勇和邵春芳的罪?
“他回來,你可得好好犒勞犒勞他。”
林見夏笑而不語,她沒好意思讓吳彩鳳知道,她跟秦知秋要離婚的事。
送走了吳彩鳳,她轉頭看著太陽升起,灑下滿地金燦燦的光輝,又是晴空萬裡的新一天。
林見夏把錢放進屋,又從米缸裡掏出一袋錢,並排放在一塊。
金家人以為把錢偷走了,其實,並沒有。
那天邵春芳洗完碗走後,她就立馬把錢換成了隻有上下兩張大團結的白紙。
這一切,都是她事先計劃好的。
她篤定金家人偷走錢後,並不會細看。
隻要離開她家,錢去了哪兒,金家人就說不清了。
至於這賠償款,是給她家寶珠的損失費。
金家人落到這個下場,是他們活該。
她唯一覺得有些對不住的,就是吳主任。
可如果不把吳主任拉進來作證,派出所也不會相信她的話。
金大勇他們,肯定判得沒這麼重。
她這人就是記仇,說要給寶珠報仇,就要狠狠報仇。
窗外,三兄妹在院子裡說笑。
“寶珠,看大哥給你做了個啥?”
秦簡拿出一個柳樹皮做的口哨,遞給秦寶珠。
“以後你不想說話,就吹口哨,大哥就知道了。”
他知道秦寶珠現在不能正常說話,也不逼她。
所以,想出了這個辦法。
秦寶珠試著吹了吹,口哨發出尖利的哨聲。
“嗯!”
她想大哥開心。
秦朗並不讚同秦簡這種方式,皺了皺眉,拉著秦寶珠轉向她。
“寶珠,該說的還是要說。”
“慢點學沒關係,二哥會教你。”
現在不好好學習說話,以後上學咋辦?
學校的同學,肯定會笑話寶珠的。
他可太清楚那種被人嘲笑的滋味了!
秦寶珠抿了抿唇,雖然有些恐懼,還是點了點頭。
“好。”
她也不想二哥生氣!
看著秦寶珠那乖巧聽話的模樣,秦簡心疼的不行,一把推開秦朗。
“去去去,我家寶珠不說就不說,她才剛回來,你就這麼逼她乾啥?”
秦朗冷眼看著秦簡“我不逼她,以後就會有彆人逼她……”
兩兄弟就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讓誰。
秦寶珠聽著他們越吵越凶,大有要打起來的架勢,嚇得不輕。
“不,不……”
林見夏從屋裡出來,安撫的拍了拍秦寶珠的背。
“珠珠兒,彆怕,你大哥二哥就是這樣。”
她轉頭看向秦簡,遞給他一張大團結。
“你去菜市場買兩斤紅燒肉,晚上給珠珠兒燉紅燒肉吃。”
又轉頭看向秦朗,叮囑道。
“你去把書本什麼的收拾好,明天還要去上學的。”
秦寶珠還來不及鬆一口氣,就見林見夏蹲下身,笑眯眯看著她。
“珠珠兒,咱們有咱們的事兒,把頭發剪了。”
因為常年被虐待,秦寶珠頭上都是虱子和臭蟲。
醫生建議把頭發先剃光,再長新的。
秦寶珠縮了縮脖子,眼睛眨巴眨巴。
她不想剪頭發,想紮小辮兒,還想帶好看的發夾。
以前看村裡小姑娘帶過,可好看可好看了。
可她也不想惹林見夏不開心,憋著一包眼淚,乖乖坐好。
秦簡和秦朗這會兒倒是統一了戰線,想說說情。
“不是,非剪不可嗎?”
秦朗皺皺眉,想要去拉秦寶珠。
林見夏站起身,歎了一口氣。
“醫生說,臭蟲和虱子都有細菌。”
“容易引起感染,生病。”
“再說,我也怕珠珠兒腦袋上有看不見的傷……”
聽到這兒,秦簡就是再不舍,也隻能點頭。
“那行吧!你彆剪太短。”
又蹲下身,揉了揉秦寶珠的腦袋。
“寶珠兒,大哥跟你一塊剪。”
他怕看寶珠剪頭發掉眼淚,狠狠心,轉頭去買紅燒肉了。
秦朗不知道想到什麼,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