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見夏也知道,張天寶那膽子比老鼠大不了多少。
指望他去派出所指認胡祥雲,那是不可能的。
得想點法子才行!
因為胡祥雲被放出來的事兒,林見夏這兩天都提心吊膽。
叮囑秦簡帶著秦寶珠,不要輕易出門。
做頭花時,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幾次,都被針紮到了指頭。
秦簡也看出了林見夏的不對勁兒,拿過她手裡的針線放到一旁。
“媽,你彆乾了。”
“再這麼乾下去,手都快成篩子了。”
林見夏吸了口手指上的血,皺了皺眉。
“壯壯,那錄像廳的胡祥雲,到底是個啥來頭?”
秦簡手下一頓,立馬就要起身。
“咋,他找你了?”
“我就知道,他那種老油子,派出所拿他沒辦法。”
“等著,我去找他……”
“回來!”
林見夏一把拉住秦簡,好氣又好笑。
“上次的教訓還不夠?硬碰硬,咱們可占不到啥好處。”
“你坐著,跟我說說他的事兒。”
“沒準,我能想到對付他的法子。”
秦簡頓了頓,到底是聽話的坐了下來。
簡單跟林見夏說了一下胡祥雲的發家史,當年胡祥雲也是街頭的一個小混子。
靠著投機倒把掙了不少錢,後來市場開放後。
他又靠著這筆錢乾了些小買賣,開了個錄像廳。
搖身一變,從街頭的混子頭,變成了個響當當的老板。
收留了一些沒地兒去的小混子,背地裡有些見不得光的事兒,都叫手底下的混子去乾。
自己,倒是摘得乾乾淨淨的。
那些小混子就是被抓進去,想攀扯,也扯不到他頭上。
這也是他一直這麼囂張的原因!
林見夏聽完,好奇問了一嘴。
“他不出麵跟底下的小混子打交道,人家憑啥服他?”
看著就是個老幫菜,瘦巴巴的不出奇。
靠拳頭,肯定是沒辦法說服底下的混子。
秦簡微微一笑,豎起大拇指和食指。
“那當然不能夠,所以,他有這玩意兒。”
“誰見了,不害怕啊?”
林見夏驚呼一聲“槍?他怎麼敢的?”
現在全國上下到處都在打擊私藏槍支彈藥,抓到了可是要槍斃的。
秦簡怕把秦寶珠吵醒,比劃了個噓聲的動作。
“媽,你小點聲。”
“他當然不敢明麵上拿出來,隻是時不時用來威懾下不聽話的刺頭。”
秦簡回頭瞅了一眼,見林見夏不知道想什麼出了神。
“媽,你彆告訴我你要去偷他的槍。”
“他自己藏得嚴嚴實實,誰都找不到。”
“你可不許冒險啊!我不許!”
看著秦簡那故作老成的樣兒,林見夏噗嗤一笑。
“傻小子,媽會乾那樣的蠢事兒?”
“放心,我有數。”
林見夏好像就是單純的好奇,打聽了一嘴。
轉背就把這事兒忘了,秦簡也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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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一早天不亮,李菊花就來林見夏家敲門來了。
林見夏穿好衣服,打開院子門。
“菊花嬸子,這麼早?”
李菊花笑眯眯的拍了把林見夏的肩膀,壓低聲音道。
“這不是趕早不趕巧嗎?今早我男人去江邊打魚。”
“正好碰上了張天寶,跟他說咱家想買他那院子。”
“他著急脫手,就要了五千塊錢。”
“我說給三千八,拿下了。”
“這會兒他還在咱家,等著拿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