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秋把藥酒放回去,洗了把手。
又打了點水,兌好熱水。
端到林見夏跟前,給她把腿上手上沾染上的藥酒擦乾淨。
察覺到林見夏有些走神,抬手在她跟前晃了晃。
“想什麼呢?”
林見夏耳根子有點發熱,咬了咬唇。
衝秦知秋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些。
秦知秋把頭貼過去,林見夏在他耳邊壓低聲音。
“我在想,今天晚上,讓孩子們早點睡?”
“咱兩,喝一杯?”
這個暗號,就他們兩口子懂。
秦知秋隻覺得耳根上一股熱氣竄過去,一路往下。
不過,他的目光落在林見夏腳踝上。
“你的腳?”
“醫生說,隻要不用力就行了。”
忽然,就聽秦簡衝著外頭喊了一嘴。
“你鬼鬼祟祟站那乾啥呢?”
秦知秋和林見夏回過神,朝門口看去。
段天香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躲躲閃閃。
“那個,林同誌,秦同誌,不好意思。”
“我,我不是故意偷看你們的。”
“是,是想問問,我家麗麗在不在這兒?”
林見夏想著段天香好歹也幫了她幾回,溫和的指了指房間。
“在呢,彆擔心。”
說著,又招呼秦朗。
“小朗,去把麗麗叫出來,她媽媽找她了。”
秦朗不悅的皺了皺眉,拍了把手上的灰。
走到房間門口,叫了秦寶珠一聲。
“寶珠兒,讓人家回家,她媽找上門了。”
柳紅麗又不是聾子,哪兒能沒聽見外頭的動靜。
她知道,秦朗不喜歡她。
連話都不想跟她說。
“寶珠兒,我回家了。”
她的語氣有些低落,連再見都沒說。
低著頭,捂著臉飛跑著出了門。
“林阿姨,叔叔,再見。”
秦寶珠拿著一個發夾追出門,隻看見柳紅麗一溜煙跑回了家。
看樣子,又生氣了。
她不由氣惱的看著秦朗,她二哥實在太凶了。
秦朗一臉無辜,聳了聳肩。
“這可不關我的事兒,是她媽來叫的她。”
隨後,又譏諷一笑。
“也太沒眼力見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她也往咱家跑?”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給她後媽創造機會呢!”
秦寶珠覺著秦朗說的不對,可又不好反駁他。
隻能跺跺腳,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哼,小白眼狼一個。”
秦朗做了個鬼臉,重新回到院子裡跟秦簡乾活兒。
秦知秋皺了皺眉,詢問林見夏。
“那段家的,是怎麼回事?”
他對除了他家見夏之外的所有女同誌,都沒什麼分辨能力。
覺著,都長得差不多。
當初的張丹丹是,段天香也是。
昨天要不是段天香叫住他,做了個自我介紹。
他都沒認出來,但沒認出人。
不代表不記得段天香當年乾的好事。
隻不過,他不知道段天香怎麼忽然變了個人一樣。
居然會主動幫他家見夏,而且她那小閨女,還跟他閨女交上朋友了。
林見夏知道秦知秋擔心什麼,笑了笑解釋了一嘴這事兒的由來。
末了,也有些擔憂。
“麗麗願意跟珠珠兒一塊玩,我自然沒意見的。”
“就怕……”
就怕這裡頭,沒那麼簡單。
不過,她還是儘量不把一個孩子想的那麼壞。
“反正開學了,她們應該就要回省城。”
“就這幾天,有壯壯和小朗盯著,應該壞不了事兒。”
“段天香的事兒我都清楚,不如,咱們說說你那女徒弟?”
林見夏語氣溫柔,笑眯眯看著秦知秋。
明明是盛夏,秦知秋卻感覺後背好像湧上一股惡寒。
當即挺直胸膛坐好,端正態度。
“林嬌嬌,首都人,女,28歲。”
“首都那邊特意派來的,安排給我當徒弟。”
“我一開始,真不知道。”
“不然,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林見夏眉頭微微一皺“首都來的?也姓林?”
這話倒是提醒了秦知秋,他又補充了一句。
“看過你的照片的人,都說,你們像。”
至於他,倒是覺得一點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