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謝洪濤夫妻被擋在謝家大宅外,兩人就攛掇幾個孩子上門打感情牌。
可幾個男孩不爭氣,都很怕這個厲害的大伯,尤其那位堂姐失蹤後,大伯母也跟著病倒了,大伯整個人都變得陰鬱起來,就更可怕了。
他們見了大伯,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躲還來不及,哪敢往前湊。
且大伯家的氣氛太壓抑了,大宅裡安靜的可怕,傭人們不敢大聲喘氣,連走路都輕手輕腳的不發出一點聲音,進了那裡就跟進了座鬼宅似的,陰森恐怖。
就算在父母的不斷施壓下,不得不來,幾人往往也是硬著頭皮,跟大伯打個招呼就走。至於大伯母,一直在樓上養病,他們幾個侄子也不好打擾,最多問候一下。
來過兩回對爸媽有個交代,幾人就不怎麼肯來了。
隻有一心想取代堂姐的謝玉嬈,以前就喜歡往大伯家跑,如今就跑得更勤快了,恨不得直接住進來不走了。
隻是這幾日,大伯母不知怎麼回事,見了她情緒就非常激動,叫她滾,甚至還拿東西丟她。
想到被大伯禁止登門的爸媽,謝玉嬈不難猜出,可能是她媽對大伯母做了什麼,才會讓大伯生這麼大的氣。
而她,是被她媽給帶累了。
她與她媽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大伯母神誌不清,這是把她這個侄女認作弟媳了。
免得再刺激到大伯母,大伯不許她來了,她隔了幾天才過來,想看看大伯母好些了沒。
此刻,見大伯冷著臉不吭聲,謝玉嬈很怕被趕走,趁何醫生在場,趕忙臉上揚起一抹笑,“那大伯與何醫生聊,我先進去看大伯母了!”
“嗯。”謝炎章微點了下頭。
他確實不好當著外人的麵趕人,想到妻子以為女兒回來了,精神好了一大截,也不會被刺激到了。
謝玉嬈險險過關,趕緊往屋裡溜。
誰知剛一進來,就瞅見樓上下來一個人,再定睛一瞧,倒吸了一口冷氣。
堂……堂姐回來了?
不對!
這不是前幾日在歌舞廳門外見到的那人嗎?怎麼跑到她大伯家來了?
她衝上去,聲色俱厲地質問“你,你不是說不認識我們嗎?為何又跑到我大伯家,冒充我堂姐?
“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是不是奔我大伯家的巨額財產來的?”
她自己進大伯家的大門,都要靠耍小心眼,可這個女人,竟然這麼輕易就登堂入室了。
“我有說過,自己是你堂姐嗎?”悅然輕笑。
謝太太醒著時,見不到她就要鬨,她隻能不離左右地陪在床邊。
這會趁著謝太太睡著了,她就想去院子裡散散步、透透氣,不想樓梯剛下到一半,就被倏然闖入的瘋婆子指著鼻子罵,真夠晦氣的。
見果然是那名女子,謝玉嬈心裡的大石也落了地,出口的話更加理直氣壯“既然你都承認不是我大伯的女兒,為何會在我大伯家?”
“這位小姐是我請來的,你有意見?”
謝炎章適時出現,聲音清冷地把她的話擋了回去。
而後歉意地對著已經下樓的悅然道“我這侄女今天過來探病,小孩子一時口無遮攔,孫小姐不必在意她的話。”
言外之意就是,她隻是無足輕重的個外人,不必跟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