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消息,又抓到了兩個小偷。我暫時將目光從小母野人身上移開,準備出去看看情況。
當我來到外麵,隻見兩個披頭散發瘦小的野人被豆蟲牢牢地控製著,頭發也是金黃色的,石也跟了出來。
那兩人奮力掙紮著,臉上滿是不甘。我走上前,目光如炬地審視著這兩人,說道“問問他們,為什麼要偷我們的獵物?”
豆“嘎巴,嘎巴”地說著,其中一人彆過頭去,倔強地默不作聲。另一人則緊咬牙關,一臉憤恨。
我皺了皺眉,讓福來問。
很快,福小跑過來。我努了努嘴說道:“問問他倆,為什麼要來偷我們的獵物。”
福“嘎巴,嘎巴”地向他們發問。
我在旁邊仔細觀察著兩個小賊,這兩人眼神躲閃,渾身猛地震了一下,這次應該是聽懂了福的問話,但是仍然緊閉著嘴,一聲不吭。
蟲一腳就踹在一個瘦弱野人的小腹上,疼得這野人“啊”地大叫一聲。蟲口中罵罵咧咧地“嘎巴,嘎巴”。抬腿又給另外這個野人小腹一腳,兩人瞬間被踹趴在地,隻能嗚嗚地呻吟著。
就在蟲抬腿要上去繼續揍這兩個野人的時候,房間裡麵那小母野人哭喊著跑了出來,嘴裡“嘎巴,嘎巴”,哭得稀裡嘩啦的,一下子跪在躺地上的兩個族人前麵。
我上前問道:“她說什麼?誰能聽懂?”
福接口說道:“族長,她說彆打了,彆打了,求你們了。”
“你去問問她為什麼要來偷我們的食物。”我說道。
隻見那小母野轉過頭去,輕柔地撫摸著趴地上的兩個族人。她低聲啜泣,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嘩啦啦地流。
福走過去“嘎巴,嘎巴”。小母野人怯懦地看著福,口中小聲“嘎巴,嘎巴”,聲音裡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福轉頭說道:族長,她說她們太餓了,晚上出來找食物,看到我們這裡有火光,又看到我們這裡有大量的獵物。就來拿一點點。
我剛想開口
這時前麵十個蠻牛族人聽到這一邊的動靜,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步伐沉重有力,臉上帶著急切與疑惑的神情。
口中“嘎巴嘎巴嘎巴”的說了一堆,那粗獷的嗓音在空氣中回蕩。他們的話語急促而混亂,手臂不停地比劃著,似乎在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福上前指著跪在地上的小賊嘎巴,嘎巴。
為首的蠻牛族人瞪大了眼睛,目光在我們和被抓住的小偷之間來回掃視。他那粗壯的眉毛擰在一起,滿臉的不解與憤怒。
其他蠻牛族人也跟著附和,“嘎巴嘎巴”的聲音此起彼伏,仿佛在表達著他們對這起偷盜事件的震驚和不滿。
有人指著小偷大聲叫嚷,有人則握緊了拳頭,似乎想要立刻給這些小偷一點教訓。
為首的蠻牛族人“嘎巴……嘎巴……”地說著。
福轉頭翻譯道“族長,他說這幾個人是慣偷。他們是不祥之人,住在山崖上麵的樹洞裡,是被天神遺棄的。他們和我們不一樣,眼睛是藍色的,頭發是黃色的。”
我聽到福的話,心裡不由地吃了一驚。之前因為光線太暗,都沒好好打量這三個小偷。此刻,我湊上前去,借著微弱的火光和灑下的月光,光線穿過那金色的頭發,這才看清他們的眼瞳竟然帶著淡淡的藍色。我暗自詫異,這哪裡像是不祥之人,這不就是洋妞嘛!
那三個人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不停地向我磕頭,嘴裡麵還哭著嗚咽著。
很多野人都圍了過來,正是剛才排隊喝血的那群野人。他們對著眼前的場景指指點點,口中“嘎巴嘎巴”個不停。
他們的臉上充滿了好奇與疑惑,眼神在我們和被打倒在地的小偷之間來回移動。有的人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有的人揮舞著手臂,情緒激動地說著什麼;還有的人一臉同情地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小母野人。
整個場麵喧鬨而混亂,“嘎巴嘎巴”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我皺著眉說道“不能讓他們全都圍在這裡,等會防止他們還會再偷我們的食物。”
隨後看向福,接著說“福,跟他們講,獸血也差不多讓他們喝完了,讓他們都回去吧。明天請他們吃喝魚湯,讓他們都早點回去休息。”
福聽了我的話,趕忙走上前,對著圍過來的野人們“嘎巴嘎巴”地大聲說著。野人們聽了福的話,一開始還有些不情願,交頭接耳地“嘎巴”著。但在福又解釋了一番後,他們雖然臉上還帶著些許不舍,但也慢慢地散去了,嘴裡依然“嘎巴嘎巴”地嘟囔著。
我又轉頭跟福說“福,拿一隻獸腿給這十個兄弟,讓他們也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就行。”
福點點頭,立刻去取了一隻獸腿,送到那十個蠻牛族人麵前,嘴裡“嘎巴嘎巴”地說著些感謝和告彆的話。那十個蠻牛族人接過獸腿,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向我和福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開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四周一下子安靜了許多。我才又走到跪著瑟瑟發抖,正在啜泣的三個野人麵前,緩緩蹲了下來。
我輕輕撩開她的頭發,仔細端詳著她的麵容,那精致的五官和麥色的皮膚,還真的是有洋妞的感覺。她的眼眸深邃如海,藍色的瞳仁裡此刻盈滿了淚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如夢似幻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微翹的嘴唇,即使此刻滿臉淚痕,也難掩其天生的美麗。
她的發絲如金色的瀑布般垂落在肩頭,在微弱的火光中散發著迷人的光澤。我心中不禁感歎,在這荒蠻之地,竟能見到如此與眾不同的麵容。
我開口道“福,問她叫什麼名字?問問她,我們的獵物是我們很辛苦打來的,她們為什麼要晚上出來偷找獵物?她們白天為什麼不自己出去打獵?”
福聞言,立刻對著那小母野人“嘎巴嘎巴”地詢問起來。小母野人抬起頭,眼神中滿是驚恐和無助,囁嚅著回答了福的問題。
福聽完後,轉頭對我說道“族長,她說她叫穎。她們族人白天不能出來,要是被其他外族人看到他們族人,會被當做怪物一樣毆打。”
我聽完福的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問道“為何會被當做怪物毆打?仔細問問”
福又向那叫穎的小母野人“嘎巴嘎巴”詢問。
穎低垂著頭,抽抽噎噎地回答著,聲音顫抖而微弱,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在訴說著她們族人的悲慘遭遇。嘎巴,嘎巴……
福翻譯道:她說那是一段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我們的部落,本應和其他部落一樣,擁有平凡而寧靜的生活。然而,就因為我們獨特的外貌,一切都變得截然不同。
我們有著藍色的眼睛,金色的頭發,還有那獨特的麥色皮膚,這與其他部落的人相差甚遠。在那些外人眼中,我們仿佛是來自異域的怪物,是不可饒恕的異類。
他們的仇視如影隨形,那充滿惡意和恐懼的目光,像一把把鋒利的刀,一次次無情地刺向我們。每一次與其他部落的相遇,都伴隨著無儘的恐懼和緊張。
從最初的厭惡和排斥,逐漸演變成殘酷的毆打和殺戮。我們的部落,曾經也是充滿生機,族人眾多,大家一起圍著火堆歡笑,一起為了生存努力。可如今,隻剩下我和另外三個族人,兩男一女,在這世間艱難地掙紮。
那些美好的時光已不複存在,隻剩下血腥的屠殺和無儘的哀傷。他們毫不留情地揮舞著武器,對我們的族人痛下殺手,無論男女老少,無一幸免。我們的親人、朋友,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他們的暴行之下。
白天,我們隻能瑟縮在黑暗的角落裡,不敢邁出一步,害怕一旦暴露在陽光下,就會引來那些仇視的目光和致命的攻擊。夜晚,當整個世界都被黑暗籠罩,我們才敢悄悄地探出頭,懷著滿心的恐懼,去尋找那少得可憐的食物,隻為了能夠多存活一天。
每當回憶起那些血腥的場景,那些逝去的族人的麵容就會浮現在眼前,他們的呼喊和慘叫仿佛還在耳邊回蕩。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我們與眾不同的長相。但我知道,哪怕隻剩下最後一口氣,我也要頑強地活下去,為了那些無辜死去的族人,為了我們部落那渺茫的希望繼續繁衍下去,才夜晚來偷你們的食物。
聽完福的翻譯,我苦笑地搖了搖頭。這哪裡是什麼不祥之人啊?這不就是長得不一樣而已嘛。僅僅因為外貌不同就要將整個族群趕儘殺絕,這簡直就是極端的種族歧視,太殘忍、太不講道理了!
心中滿是無奈,也對她的遭遇充滿同情。我開口道“你們不是有四個人嗎?還有一個呢?”
福嘎巴,嘎巴…
這次小母野人穎驚恐地拚命搖頭,嘴中苦苦哀求著,“嘎巴嘎巴”個不停,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她不肯說,隻是拚命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