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暴雨依舊無情地傾瀉著。
岐端著藥,輕輕推開了房門。
蝶正趴在床邊,被開門聲驚醒。看到岐端著藥,蝶連忙起身。
蝶看向我,關切地問道“峰哥哥,你感覺怎麼樣呀?”
我微微扯出一絲笑容,回應道“我還行,就是身子還有些乏。”
蝶接過岐手中的藥,試了試溫度,輕輕吹了吹,遞到我嘴邊,溫柔說道“峰哥哥,快把藥喝了,喝了藥能好得快些呢。”
我喝下了藥。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蝶皺起眉頭,說道“我去瞧瞧怎麼回事。”
蝶快步走出房間,不多會兒又匆匆返回,焦急地說“峰哥哥,外麵那雨沒停,山和土還帶著族人們在挖護城河呢,可那洪水太猛了,一直在衝擊挖掘的地方,大家都很艱難啊。”
我眉頭緊鎖,說道“這可不行,不能讓大家的辛苦白費,咱們必須得想辦法加快進度。”
蝶擔憂地看著我,勸道“峰哥哥,可你的身體還沒好利落呀,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呢。”
我握住蝶的手,堅定地說“我知道你擔心我,可現在關乎全族人的安危,搞不好洪水會蔓延到我們房子這邊,我怎能安心躺著。你去把草和陸巫他們叫來,咱們一起商量商量下一步該咋辦。”
蝶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轉身出門去通知眾人。
沒一會兒,草和陸巫等人來到房間。
草急切地說道“峰哥,這護城河的挖掘工作太難推進了,雨不停,洪水又一直搗亂,可大家都還在咬牙堅持著。”
陸巫也跟著說道“族長,情況確實棘手啊,人力消耗得厲害,進度卻慢得很。”
我看著他們,沉聲道“我明白大家都不容易,可咱們沒有退路了。陸巫,你看看這天氣還有沒有轉好的跡象呀?”
陸巫抬頭望向窗外的雨幕,搖了搖頭說“族長,這雨一時半會兒怕是停不了,而且那風向也不利於咱們,還在朝著挖掘的地方灌風呢,讓大家乾活更吃力了。”
我思索片刻後說道“不管怎樣,咱們不能放棄。讓山那邊組織的人力不能少,在讓土那邊,工具要是有損壞的,得趕緊想辦法補上。草,你多去給大家鼓鼓勁,我在這兒再想想有沒有彆的辦法能加快挖掘,同時抵禦住洪水的衝擊。”
眾人齊聲應道“是,族長!”便又趕忙出去,繼續投入到緊張的抗洪挖掘工作當中。
陸巫留在房間,他欲言又止,神色間滿是糾結。
我皺了皺眉看著這老女巫問道“怎麼了?陸巫,還有什麼事嗎?”
陸巫點了點頭,臉色凝重地說道“族長,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你帶回來的那個金發藍眼的女孩,她是不祥之人。”
我心中一震,疑惑道“為何這麼說?”
陸巫微微低頭,緩緩說道“族長,自從這女孩出現後,暴雨不停,洪水肆虐。在古老的傳說中,金發藍眼之人往往會帶來災難。如今族人中也有了不安的議論。”
我怒喝道“狗屁的不祥之人!那是她的皮膚,她生出來就是那樣,她的眼睛本來就有這個顏色,頭發是黃色也很正常。”
陸巫急忙說道“族長,可她跟我們不一樣啊,她就像個怪物。在這危急時刻,族人本就人心惶惶,若不加以處置,恐怕會引起更大的混亂。”
我瞪著陸巫,堅決地說“陸巫,不能因為她的外貌不同就認定她是怪物。她也是一個生命,我們不能如此草率地對待她。這場洪水或許隻是巧合,不能將責任推到她的身上。”
陸巫皺著眉頭,依舊不認同“族長,此事不可不防。萬一她真的帶來更多災難,我們將追悔莫及。”
我沉聲道“陸巫,她現在在哪裡?”
陸巫微微一愣,隨即說道“族長,那女孩被安置在一處偏僻的屋子裡,有族人看守著。”
我皺起眉頭,喊道“把她帶來見我!”
陸巫麵露難色“族長,這……真的要把她帶來嗎?族人那邊恐怕會有很大的反應。”
我嚴肅地看著陸巫“立刻去把她帶來,什麼狗屁不祥之人。”
陸巫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是,族長。我這就去安排。”
蝶一臉擔憂地說“峰哥哥,這樣做真的可以嗎?族人都對那個女孩充滿了恐懼,把她帶來會不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我看著蝶,語氣堅定地說“蝶,我們不能僅憑傳言就判定一個人。他天生就是他天生長相就是這樣的,我們不能這樣對待他。”
蝶眉頭微蹙,說道“峰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族人的恐懼也不是沒有緣由的。現在洪水未退,大家都很不安,這個女孩的出現確實讓很多人心裡更加沒底了。”
我握住蝶的手,說道“蝶,恐懼會讓人失去理智。我們不能被恐懼控製,而應該用理性去判斷。這個女孩沒有做錯任何事,我們不能把洪水的責任強加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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