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箐此時玲瓏閣中已經待了有十幾日了,白日裡要隨著盈盈一起到家中各類產業裡逛逛看看,從酒樓到賭場什麼都有,夜裡又被盈盈催著查看賬本,整個人已經都沒了之前那靈氣。
“少主,小心手裡的筆,墨快滴在賬本上了!”盈盈剛跨入門就看見眼神癡呆的塗山箐,提著筆不知道在想什麼。
“啊?”被盈盈一喊,連忙回神,放下筆趕忙把賬本抬起來迎著燭火檢查一番,生怕被墨染了又得重新抄寫核對。
“盈盈,你大呼小叫的乾什麼,嚇我一跳!”塗山箐有些生氣的放下賬本氣鼓鼓的瞪著盈盈。
“少主,我不是故意的,我看那墨都快滴到賬本上了,才出言提醒的。”盈盈一臉委屈巴巴的。
塗山箐癟了癟嘴沒在說話,歎了口氣,死氣沉沉的坐在案前。
“少主,你怎麼了?唉聲歎氣的。”
“小老二那邊有消息沒?”
“二少主還未傳信來。”
“哎哎”塗山箐邊歎氣邊懷著無奈的心情舉目望著頂梁處。
盈盈看自家少主這幾日是越發不對勁了,不是經常呆立發癡,就是唉聲歎氣不止,心中也有些擔憂。
“少主,你這是怎麼了,精神頭一日不如一日的。”
“盈盈哎我”
“少主,莫不是想那姑娘了?”
塗山箐不語。
盈盈見塗山箐不說話,怕他相思成疾,連忙開口哄著“少主放心,二少主已經回去與老爺和夫人周旋了,你與韻一姑娘的婚事鐵定能成!”
塗山箐聽到盈盈這話,不知為何心裡一緊,心跳也快了幾分,不自覺的回憶起剛剛救起韻一的時候她可算是全身沒一塊好皮,自己孤身一人在山中照顧韻一的那段日子,兩人肢體上的接觸自然是少不了的,自己雖是醫者但是也個正常男子,幫韻一擦拭上藥的,自己雖也避嫌但終究應該算是毀了韻一清白吧?
盈盈塗山箐又開始癡傻著不說話了,臉上漸漸有些了緋色,連忙伸手在塗山箐眼前晃動了起來“少主?少主?”
“嗯?”塗山箐回過神來,臉色微紅有些心虛的看向盈盈。
“少主你剛剛在想什麼呢?”盈盈有些狐疑的看著塗山箐。
“沒想什麼!”塗山箐決然言道。
盈盈一臉不信,歪著頭細細的端看著塗山箐,好似要從塗山箐臉上看出什麼一樣。
塗山箐眼神飄忽起來,喉結微微顫動了下,強裝鎮定用手輕輕叩了下盈盈的腦門,咳了一聲說道“越發放肆了!”
盈盈突然被塗山箐敲了一下腦門兒,連忙扶額哄著求饒道“少主息怒,少主息怒,盈盈知錯了,知錯了。”
“知道錯就好!”塗山箐繃著臉又拿起了案桌上的賬目。
盈盈站在一旁看著塗山箐拿著倒著的賬目佯裝認真的樣子心中越發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