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嘖~這生態,有夠差的。”舒俱踩在雪地上遠眺、感慨。
“幾百年前這裡就已經被定義成無人星球了,誰曾想他們居然頂過了反物質軍團的侵害,還在星核影響之下存續了文明的火種。”
“據資料顯示,這顆星球有一種名為地髓的特殊礦產,我們這次能收獲的也差不多就隻有這些。”
“僅僅隻有這些的話,還不夠償還債務,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雅利洛vi的這種情況,放在全宇宙都是極其稀少的。
托帕著實產生了些許佩服。
但是,個人情緒歸個人情緒,工作,還是要做的。
“托帕,你覺得我們隻能收獲這些?”舒俱轉過頭,臉上帶著淡笑。
“我為什麼這麼說,你不是最清楚嗎?”
“一整支反物質軍團的先鋒軍,由一頭浩劫先鋒領頭。你覺得我們帶的那些兵力,能擋得住?”
“就算擋住了,下次來的就不是浩劫先鋒,而是絕滅大君了。”
“綜上,我們隻能儘可能的回收‘可利用’資產。”
合同她已經擬定好了,這顆星球上的人也屬於‘可利用’資產的一部分。
何況,簽下合同,絕對比他們現在要過得好很多。
“能在這種惡劣環境下延續幾百年的人,他們的領導者不是傻子,如果按照你的做法,會遭受不小的阻力。”
“如果沒有‘變量’,那他們自然沒得選,你也能順利達成目標,在反物質軍團降臨前將可利用資產全部轉移。”
“你似乎對那則消息十分確信?”托帕不難理解舒俱為什麼會這麼說。
“就如公司一般,天命同樣是聞名星海的大勢力之一,而到現在,天命那邊依舊沒有發文回應‘天命少主’一事是否屬實。”
公司會在其他地方安插內應,其他勢力就不會了?
答案當然是會的,更何況公司的宏觀體量如此之大,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全防範。
他們也並沒有封鎖這則消息。
隻要最核心的東西不被其他人摸透就行了,列如董事會。
“我早就說了,應對這種級彆的貴客,無論是禮數,還是行為,亦或者態度,都要足夠上得了台麵。”
舒俱朝身後揮揮手“托斯特。”
“在,舒俱大人。”
“帶著五千萬信用點,去將這顆星球的基礎信息摸透,進行基礎資產評估,給這個星球的勢力領導人派送一份通知信。”
“然後找個還能看的地方,向天命少主發出邀約。”
“此次行動,你的可調度人員範圍為三個小隊。”
“該怎麼做,不用我過多贅述了吧?”
舒俱將一條條命令下達。
“我明白,舒俱大人,預估兩小時後彙總完畢,在這之前還請您在飛船上稍加等待。”
舒俱無所謂的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行動。
“真有你的,舒俱,出手這麼‘闊綽’。”
“賬還沒收到,反而給他們送了五千萬。”托帕是真服了,這種情況下他都要豪擲千金,更彆提其他情況了。
至少這種行徑與她的習慣完全不同。
“知道我的業績為什麼比你高麼?”
“哈?”
“不知道那就對了。”舒俱不再多說“看在翡翠的麵子上,我並不介意向你傳授些許‘經驗’。”
托帕還是太過年輕。
不過,誰讓人家有個‘好家長’呢?
托帕頭疼的看著舒俱離去的身影“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算了,既然他想主導,那就讓他主導去吧。
這次麼自己就當公費旅遊了。
雖然她也不太喜歡砂金,但他的直覺向來很準。
何況翡翠女士也說了這次讓她彆過多插手。
反正搞砸了,懲罰也是她、舒俱、龍晶三個人分攤。
一個都跑不掉。
而且舒俱主導,自然也是他承擔主要責任。
“賬賬~過來。”
“蕪蕪~”
身上綁著紅色蝴蝶結的撲滿徑直躍到托帕懷裡蹭著腦袋。
“走啦賬賬,咱們先去那城市裡看看。”
而在飛船內部。
“說得比做得好聽多了,舒俱。”一直假寐未曾下去過的紅發女子終於睜眼。
“難道我不夠和善嗎?”舒俱隻是笑笑“我手底下的人,對我可是相當敬愛的哦。”
“因為你想讓他們更加忠心的為你賣命。”
“我給予機會,他們付出努力。”
“我收獲碩果,他們得到報酬。”
“這不叫做賣命,叫做——各取所需。”舒俱來到主位坐下,給自己倒上一杯佳釀“沒價值?那是廢物才會用的托詞。”
“即便是垃圾,也能在正確的位置凸顯出正確的價值。”
舒俱凝望遠方,心中思緒湧動。
“艦隊會在明天下午四點左右抵達。我很期待你的談判‘破裂’哦?”龍晶臉上露出一抹近似癲狂的笑容。
“那你的期待怕是要落空了。”舒俱十分自信“既然我來了,就注定不會空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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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麼’
‘嗯~時間應該夠用。’舒俱心裡默默計算著要用的時間。
龍晶在期待什麼,他比托帕要更清楚。
這女人,很喜歡‘強製’征收。
談不攏,工作又得繼續,那不就龍晶接替他繼續下去了唄。
跟在他們後麵的,可以是‘艦隊’,也可以是‘救援隊’。
但他要的,並不止是完成工作這麼簡單,否則他大可不必跟來,直接拒絕這個案子。
翡翠的能力不比他要差。
再一個,他不覺得龍晶能順順利利的‘征收’,一切還得等他跟那位天命少主見麵之後才能下決定。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佩拉一進門就看到虛弱的可可利亞正在處理政務,而東方滉先生跟昨天一樣,坐在旁邊喝咖啡。
“大守護者大人,有一封給你的信件。”
“嗯,放下吧。佩拉,辛苦你了。”
“這是佩拉的本職工作,反倒是大守護者大人,還請好好休養生息,注意身體。”佩拉感覺可可利亞變了。
但具體哪兒不一樣,她又感受得不是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