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為什麼要怕?”東方婠有些奇怪。
“我能感覺得出來,你對我並沒有惡意。”
“甚至於說得更詳細點,鏡流姐姐你甚至對羅浮都沒有惡意。”
“嗯至少目前沒有。”
眼下的鏡流,是正常狀態的她,並沒有引動魔陰身。
“至於更多的”東方婠璀璨一笑“我知道這一點就夠了,其他的不是我該插手的事情。”
“真像啊”
同樣的白發,極其相似的笑容與開朗的性格,與其有彆的隻不過是沒有狐耳與狐尾,東方婠的是黑瞳,而她的是藍瞳。
“什麼?”東方婠沒能聽明白。
什麼真像?
“一點記憶的餘韻,僅此而已。”
東方婠見鏡流的目光看向彥卿與雲璃,也沒再細想“鏡流姐姐,這位剛剛與我切磋完的少年叫做彥卿,師承景元將軍。”
“這位是雲璃,師承懷炎將軍。”
彥卿在聽到東方婠喊出羅浮劍首鏡流的時候,就一直在愣愣地盯著鏡流看。
不知在想些什麼。
“景元如今也收了弟子麼?”鏡流對那位燭淵將軍不是很熟悉,對雲璃點頭示意後便細細打量著彥卿“天賦倒是不錯。”
東方婠也注意到了彥卿的異樣“彥卿?”
“嗬嗬,他還接受不了自己輸給年幼數歲的小姑娘這個事實。天賦不錯,但可惜居高自傲,心性浮躁。你今日這般挫了他的銳氣,對他反而是一件益事。”
鏡流看得很清楚“景元竟把弟子教成這般模樣,哼。”
“不是的!將軍他”彥卿下意識地開口想反駁,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鏡流說得沒錯,他接受不了自己輸給一個十四歲女孩兒的事實
還不是棋差一招,而是滿盤皆輸被全麵碾壓。
力量、技巧、速度、戰法皆落於下乘。
自己真的擔得起羅浮天才少年,下一任羅浮劍首的期望嗎?
“也罷,我也沒什麼資格說景元的不是。”
她自覺一樣教導不力。
景元本該一刀了結自己才對。
該如何處置墮入魔陰之人,她早在景元初出茅廬時便教過他了。
當一劍貫穿丹府,斷其生息,了其性命,絕不可留手。
可到頭來他還是沒能對自己這個師傅下死手。
鏡流抬手摘下黑紗,露出那雙惹眼的紅瞳“彥卿,是吧?你的那一招,殘缺過多,完全無法掌握。”
“你應該慶幸,這不是在戰場上。否則你已經死了,那些豐饒孽物,可不會像小妹妹這般對你留手。”
“接下來,好好看,好好學。”
一柄冰劍憑空凝結,被鏡流握於手中“小妹妹,可敢——與我一戰?”
東方婠與彥卿的交手,她幾乎全程看在眼裡。
一眼便看出東方婠已經積累了雄厚的底蘊,隻差一步便可突破。
既然遇到了,那便由自己來充當這塊‘磨刀石’,讓她再上一境。
“什麼?”彥卿終於回過神來,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你願意教我?”
“論輩分,你該稱我一聲師祖。”
“更何況我的劍,誰要學,我便教。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的緣分了。”
不再理會彥卿,劍指東方婠“考慮得如何了?小妹妹。”
“求之不得,正好我沒打儘興,倒是不用再等飛霄姐姐了。”
“再者,我也想一睹仙舟傳奇的風采。”
“不過在開始之前,得等我告訴一下我哥哥。”東方婠取出手機,給東方滉發去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