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星也舍了那神秘男子,來到弟弟身旁,端著大哥的架子關心道“早就叫你彆這樣到處瞎混,你還不聽,這下老實了吧!”
“感覺身子咋樣兒?可有受傷?”
他掏出一包藥,說道“這是出來的時候,弟妹交給我的,說是專管跌打損傷的藥。”
“我倒沒受傷,就是差點給累死……”
陸文且晃了晃手臂,身子猛然一頓,“趙管家倒是受了傷,給他用吧。”
陸文星看了眼手裡的包裹,點頭同意道“成,也不算浪費了。”
趙天澤傷得不輕,之前倒上去的藥粉,不一會兒就被鮮血暈染開。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可一番奔逃下來,傷口又難免會牽扯開來。
他身上的藥粉本就不多,在遭遇這四個追兵之前,就全用完了。
一番激鬥下來,又出了好些血。
全場隻他一人受傷,又有現成的藥,想著還有大哥需要他照顧,他也沒客氣。
接過藥包,看著鮮血淋漓的傷口,他一次性就倒了小半包……
被方雨桐偷偷加了兩滴玉露水的藥粉,剛倒上去不久,就發揮了作用,血很快就止住了,就連那火辣辣的痛感,也消散了好些。
他一臉驚詫地看著手裡的藥包,低頭聞了一下,略懂藥理又常年在外奔波的他,有些疑惑……
這衝鼻的氣味兒,除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味兒之外,和鎮上那個醫館裡賣的止血藥粉,可謂是一模一樣。
雖說價格不低,卻比不得他身上這瓶特意配置的。
可奇就奇在,效果竟然比他的,要好上不止一個台階。
不正常!
不過,心思深沉的他,並沒有出聲詢問,反而收起藥包,沒再還給陸文且。
陸文且也沒多想,隻還一心惦記著幫自己擋了一刀,把命填進去的狗順……
“你就老實在這兒待著,我帶他們幾個去找就是,我們畢竟麵生,就算跟那夥人碰上了麵,他們一心追殺你們,也不會朝我們痛下殺手……”
陸文星按下要往回走的弟弟,自告奮勇地說道。
幾個街溜子兄弟,也對狗順的義氣大為敬服,拍著胸脯說道“狗哥是為了救陸哥而死的,就算我們沒和他見過麵,那我們也認他是兄弟。”
“對!陸哥你放心,兄弟們定不能讓他曝屍荒野,不敢說給他風光大葬,也定要讓他入土為安。”
陸文且眼眶發熱,哽咽著聲音,對大哥說道“他本就是個沒爹沒娘,沒媳婦兒沒後人的可憐人,現在為我豁出去了這條命,我要認他做二哥,把他葬在我們陸家祖山,世世代代享受咱們陸家兒孫的香火!”
弟弟炙熱的目光,陸文星有些不敢與之對視,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模棱兩可地說道“現在說這個,還為之尚早,先把人找著再看吧。”
雖說他也很感激那個廢話頗多的狗順,但曾處理過阿爹後事的他,知道陸家村的祖山,可沒那麼容易上。
不要說狗順不姓陸,就算是真姓陸,這種沒有兒子又橫死在外的,也上不去祖山。
陸文且看到大哥的態度,心思一轉,就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他們會拿狗順沒兒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