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瘋子!快放手!放手!”
……
“娘!她想殺我,嗚嗚嗚……”
……
鹿大山和鹿翠湖的女兒生在一個夏天。
當時正值6月,廣廈省逢鹿山張家村受高空冷渦作用下起了冰雹。
鹿大山有些迷信,聽村裡的人東拉西扯的,有些害怕。
他是頭一次見嬰兒出生時不哭的,再加上冰雹,總怕是不祥之兆。
但是接生的醫生隻是笑著調侃,說小姑娘隻是聽外麵冰雹的聲音聽呆了,彆想太多。
鹿大山十分相信比自己有學問的醫生的話,不管彆的村民怎麼碎嘴,硬倔著給自己的女兒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鹿聆霜
鹿大山和鹿翠湖雖然是農民出身,但是也不重男輕女,對自己的女兒更是疼愛有加。
但是,隨著對女兒的悉心養育,鹿大山和鹿翠湖也逐漸開始發現,鹿聆霜這個孩子好像和其它小孩不一樣。
大部分小孩在一周歲左右的時候就能開始說話。
但是鹿聆霜一直到三歲的時候都還是一聲不吭。
而彆的小孩會對畫畫或者電視機感興趣,但不論鹿大山怎麼哄,想讓女兒看看電視,但每次一打開,她就噔噔地逃回房間去了。
以及,她還有一個古怪的習慣,就是時不時會突然用手去掐自己脖子,一天至少有四五次。
那動作看起來就像是什麼東西嗆到,又或是呼吸不順一樣。
直到傳來一兩聲咳嗽之後,她才會發出一陣舒緩的喘息,然後放下手來。
但沒過多久,就又重新開始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小女兒的古怪很快就被整個村裡的人知道了。
村民們的碎嘴還是沒停,但鹿大山完全都當沒有聽見。
他聽醫生的,醫生有學問,自己沒有。
自己的女兒很正常,醫生肯定不會錯。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在鹿聆霜五歲的時候改變了。
鹿大山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
當他得知出事時,已經是兩三個六七歲的小毛孩跑來地裡衝自己鬼哭狼嚎了
“你小女兒發瘋啦!”
他急匆匆地趕到現場,看到自己5歲的小女兒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似地。
明明是個小孩子,眼神裡卻完全沒有獨屬於這個年紀的稚嫩。
此時鹿聆霜正用膝蓋頂著那個小男孩的胸口,把那小子摁在地上。
身體重心向前,手臂繃直,就這樣把身體的重量壓在對方的脖子上。
因為窒息,那小子的舌頭都伸出來了一大截,大人看著都忍不住寒顫,小女兒的表情卻十分冷靜。
遠處那小男孩的媽,就像是條被踩了尾巴的狗,一邊朝這邊跑,一邊大叫
“殺人啦!!”
女嬰生下來的時候就被這個世界龐大的信息量給驚到了。
溫差巨大的體感,陌生的氣味,鼓點似地噪雜聲……
這個嶄新的世界完全不同於母親溫暖而黑暗的子宮。
各種各樣龐大的信息量借由五官衝進她的大腦,刺激大到讓她難以忍受,以至於她甚至都忘記了哭出聲來。
醫生狠狠地朝著她的屁股打了一下,她才哭出聲音。
說實話,她不是特彆喜歡這個世界。
因為她的思維好像比常人要活躍一些,稍微一點小事就能帶動她大量的思緒——
就比如看到微風吹起一片樹葉,她就忍不住會想
地上的綠色的東西為什麼動了?
有什麼剛剛掠過了我的皮膚。
是什麼帶來了這股看不見的力量?
為什麼大家對此沒有反應?
我好像之前感受過類似的東西。
她用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上試了試,又是大量的思緒襲來——
為什麼我也可以創造出這份力量?
是因為我的胸口在擴張嗎?
那我的手也可以嗎?
於是她又同手揮動了幾下,帶動了一陣微風——
手也可以帶動這股力量。
四周有什麼我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存在嗎?
當我運動時,就能撥動這些東西,然後引發剛才的現象嗎?
好像和洗澡時盆裡的水很像,我去摸一下水試試吧……
在周圍看來,小女孩的行為很奇怪。
而對她自己來說,其實也不好受。
巨量的思緒對她來說就像是潮汐,起初還能順著她的思路一步步推進,但是隨著不斷深入,就像是逐漸步入深海。
一個想法碰撞出無限多的其它想法,思維也變得逐漸雜亂無章,大腦就像失控的火車般停不下來。
最後這一切的一切反應到身體上,都會變成窒息的感覺。
她幾乎無時無刻不體會著這種折磨,但是卻從來都停不下來,隻能不停循環著。
她不說話,因為處理自己腦子裡巨量的想法就已經消耗了她的全部的精力。
但是這卻成了自己被那些小孩欺負的起因。
首先要知道,哪怕是海外被歧視的少數人族群體中,鹿係都是其中最受歧視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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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如此對待,並不是沒有理由,上世紀的國外的一篇不知來源的社會調查,讓鹿係人族成為了全球公認的智商最低的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