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坐成一圈，一言一語開心說著他們開啟神通的經過。
姬穆聽著孩子們述說，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大。
神通即於心念通達，能於己念不著不動又分明了知，並能以己心觀照他眾心念而不染。
孩子們心性赤誠，沒有雜念，最是適合產生神通的心境。
但是，心境可以，不代表可以產生神通。
水到渠成，需要有水灌溉，才能水到渠成。
妖獸血液充足精氣和靈氣，心境不染，也有了產生神通的心境。
但這不是必然產生神通，隻是滿足條件而已。
神通產生最為關鍵，又最為虛無的另外條件，契合天道，契合自然，需要有氣運。
天道自然南街，氣運更是虛無縹緲。
望氣術觀望，沒有看出孩子們是有氣運的人。
赤城心性，契合天道，契合自然，是否就會有氣運。
張一閒見姬穆皺起眉頭，也微微挑起眉毛。
困擾姬穆的問題無解，他想要的答案也沒有標準答案。
上課鈴聲響起，張一閒讓孩子們去上課。
看著孩子們歡快背影，姬穆無奈一笑，看向張一閒。
“世道變了，越來越多看不透猜不透的事，還真是令人無奈。”
伸手拔一根狗尾巴草，拿在手中搖晃。
狗尾巴草也是中藥，熬煮藥水，有保護矯正眼睛功效。
學習壓力、電子產品，用眼過度，孩子們的視力越來越不好，眼鏡成了生活必需品。
不愛護的事，會有反噬。
人與事皆如此，隻是人知而不知，知而不做。
“一無所獲？”
搖搖頭，姬穆直接躺在草地上，眺望著天空。
天空澄淨，鳥兒嘰喳。
金雕盤旋，灰鷹翱翔。
“不能說一無所獲，還是有一些啟發。”
“妖獸血精氣靈氣，孩子心性是開啟神通的奧秘，所想所念是神通契合的因素。”
“不過，妖獸血浴中不止是妖獸血液，還有調配的藥液。”
“調配的藥液的藥材是什麼，配方比例是多少，煉製方法是什麼？”
“所想所念是因素，孩子心性是因素，離不開虛無的氣運。”
“我觀望孩子們，沒有發現他們特殊氣運，氣運平平，這似乎不合理。”
藥液調配不是秘密，他了解藥曳調配的藥材和比例。
但是，以姬穆的能力，想要收集藥材很難。
以國家之力收集藥材容易，但分配又是難題。
個人收集藥材，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無生。
“調配的藥液沒有特定藥材，龍陽精血、三色鹿精血、龍犀精血、兩角蟒蛇精血，這些妖獸血液都是藥材之一。”
“三色鹿鹿茸，赤金熊熊膽，兩角蟒蛇熊膽，寒霜獸血液，也是藥材之一。”
“50年份的紫皮石斛，普通的人參、靈芝、黃芪等，也是藥材之一。”
“沒有固定配方，也沒有固定比例。”
聽著張一閒說出來的藥材，姬穆衡量他的小身板，沒有收集藥材的能力。
龍陽、龍犀是龍族後裔，實力至少是煉神反虛。
聽一遍名字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妖獸，又怎麼會收集到精血和藥材。
小山鎮真有這個實力，能夠收集到所有的藥材。
“你們真的收集到這麼多藥材？”
“醫者不欺心，不說假話。”
打一個哈哈，姬穆尷尬的要死。
可以自我懷疑自己的人品，不能懷疑村子裡中醫的醫德。
城市醫院的醫生可以是庸醫，治不好病，也治不死人，或者混日子。
農村傳承的中醫有規矩有手藝，或許醫術欠火候，醫德絕對有保障。
農村泥腿子的人性最真，敢和政府亮刀子，不敢對村子裡的中醫大聲說話。
幾十年的信譽名譽，豈是浪得虛名。
唐三年的藥方是假的，也不存在真的藥方。
令人無奈，又令人失望的現實，戳破了姬穆的心情。
“天上怎麼這麼多灰鷹？”
張一閒抬頭看向天空中的灰鷹，知道是購買糧食的隊伍回來。
灰鷹是張小山天空中的眼睛，灰鷹在空中盤旋，說明張小山沒有危險的回來。
“購買糧食的隊伍回來，你可以去找賁劍。”
“不過，知道了開啟神通的藥方，還有必要去找賁劍嗎？”
“你可欠著他50噸糧食，還有一批武器。”
起身拍拍屁股，姬穆隨意說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初他沒有追上我，事情就過去。”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不能翻舊賬。”
“話說你們什麼時候吃飯，壓縮餅乾吃吐了，小山鎮不會小氣的不招待省城來的領導。”
張一閒起身，沒有邀請姬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