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的是一位死去的故人?
宋熹之琢磨著話中的意思,等她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便聽見司琴有些急切的聲音。
“主子,終於找到您了。”
話音剛落,她的雙手也隨之被司琴緊緊握住。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宋熹之認真的打量了司琴一眼,沒發覺她受傷,於是才鬆了一口氣。
她問“司琴,你會輕功嗎?”
司琴點了點頭,臉上還帶著幾分茫然“會,習武之人都會,主子,怎麼了?”
宋熹之眼眸一亮“那正好,一人帶一人,大家全都能上去了。”
齊王沒有回答,隻是沉默的看向了男人的方向“本王等來侍衛救援,也未嘗不可。”
蒙麵的男人沒有說話,隻是乾脆利落的上前了兩步,單手拽住了齊王的肩膀,足尖一步兩步,便駕起輕功再次飛了上去。
動作迅速且隨意,看上去帶著些怨氣。
可憐的齊王,身體在凜冽的寒風中搖晃。
司琴見狀,單手攬住了宋熹之的腰肢,對她低聲囑咐“主子,抓緊。”
於是便也足尖輕點,駕起輕功飛了上去。
男人武藝高超,司琴的動作稍慢,不一會兒便追不上了。
淩空的雙腳接觸到地麵,終於有了實感,宋熹之雙腳一軟,稍後才穩住了身形。
等她抬頭望向四周的時候,發現四周空空如也,齊王和申公公,乃至那位恩公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宋熹之想四周張望了一下,便聽見男人清冷的聲音從自己背後響起“他沒等你,你很難過?”
“你甚至救了他的性命,他卻沒有一絲感激。”
這神出鬼沒的男人,總喜歡這樣冷不防的說話。
宋熹之順著聲音的方向轉頭,看見的便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她突然笑了“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很感激。”
男人沉默了片刻,隻是回了一句“不要輕信男人。”
宋熹之抬起眼眸,深切的望著他“那我能信任你嗎?”
“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的身邊、救我,卻又帶著麵具?”
“你方才要找的故人,跟那位齊王是相同的嗎?”
男人感受著宋熹之的注視,微微放柔了聲音“太危險了,你的每一個問題都太危險。”
宋熹之敏銳的感受到了男人微妙的變化。
此刻的他和方才在懸崖下的他很不一樣,少了幾分冷意和銳利,針鋒相對和劍拔弩張,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變得溫和。
又讓宋熹之產生了那股熟悉的感覺。
她突然回想起齊王在她耳邊的那聲叮囑。
“姑娘,珍惜眼前人。”
宋熹之腦海中那個離奇的想法突然加劇了
眼前的這個陌生人,就是她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夫君。
這個想法荒謬,又沒有絲毫根據,可她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反複回蕩。
她隨即上前了一步,注視著男人的眼眸“你救了我三次,恩公,我可以看看你的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