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雍城。
夜色如同墨汁般濃鬱。月亮透過精細的窗格,將斑駁的銀光灑落在一張華美的鳳床之上。
金絲鳳床上。
趙姬太後靜靜地躺著,閉目沉睡。
她的麵容如畫,疲憊中帶著一股堅毅與深沉,仿佛隱藏著無儘的故事。
她的長發如同夜空一般深邃,一縷縷發絲纏繞在她如瓷般細膩的脖頸上,閃爍著淡淡的光澤。
覆蓋在她身上的絲綢被褥,柔軟光滑,宛如天邊最輕柔的雲朵,為她構築了一個夢幻般的天地。
她纖細的手指上,戴著一枚翠綠的翡翠戒指,月光下散發出迷人的光澤,似乎在低語著她那鮮為人知的過去。
趙姬太後微微張開眼睛,流露出對長信侯嫪毐的深深眷戀。
她輕輕地靠在他的懷中,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你的精力真是旺盛。
本宮都快有些招架不住了,你簡直天生就是女人的克星!”
嫪毐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輕聲說道
“將你手中最後的那幾萬兵馬。
交給我如何?
作為回報,我再讓你體驗一把轉車輪,怎麼樣?”
趙姬太後凝視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癡迷“你想要的,本宮豈會不給?
驪山上有數萬為政兒建造陵墓的勞工。
而剩餘的八萬大軍是守護驪山大營的精銳之士,負責看守勞工,不能輕易動用!”
嫪毐的眼神銳利如鷹,他緩緩開口,每個字都仿佛刀割般清晰“正因為他們是精銳之士,我才向你索要。
目前我手中隻有幾萬兵馬,而丞相呂不韋與華陽太後各自掌握十萬雄兵。
他們加起來有二十萬兵馬,對政兒的位置虎視眈眈,威脅太大。
你不希望我替你清除這些隱患嗎?”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霸氣,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趙姬太後疑惑地問
“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對政兒不利?”
長信侯嫪毐笑道“這還用說嗎?
下個月就是冠禮大典了,到時候我們所有人的兵權都要歸還給政兒。
而呂不韋,與華陽太後之間的合作,仿佛是隱秘的月光,時而明亮,時而黯淡。
政兒,那個坐在龍椅上的年輕大王,他的王位尚未完全穩固,猶如一隻雛鷹。
羽翼未豐,卻已展翅欲飛。
而在他的身後,是那些暗中觀望的狼群,等待著時機,準備一躍而起,奪取這無上的權力。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我也算是他的半個父親,是假父!”
呂不韋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與深沉。
他的目光直視著趙姬,仿佛能看透她的內心:“我是永遠不會害政兒的,相信我!”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是一種誓言,一種承諾。
望著趙姬那遲疑的臉,長信侯嫪毐無奈的說道:“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們都有了兩個孩子,難道你還不信任你的丈夫?”
“哪有什麼不信任,本宮對你當然是絕對信任,這麼多年來,你要什麼,本宮就給什麼。
你也知道在我們秦國封侯得有多難。
比如那大將軍王翦,立了一輩子功勞,都沒有侯爵。
而你年紀輕輕就得了侯爵,並且有兩處很大的封地,你還想咋樣?”
美麗太後趙姬的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她是秦王嬴政的生母,卻多年來與嫪毐保持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親密關係。
這種關係讓她既感到安慰,又感到迷茫。
嫪毐的存在,讓她在宮廷中有了一種依靠,但同時也讓她陷入了一種深深的困境。
可是嫪毐的能力,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特長加持久穩定。
可是當嫪毐提出這個驚人的建議時,趙姬的內心猶如被投入了一塊巨石,激起了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