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抱著薑漪,輕輕誘哄著委屈大哭的薑漪,眼底卻蓄滿了暴風雨,看著大夫給薑漪清理著手臂。
那被刮掉的皮還連著,必須清理掉,再加上烈酒的灼痛,等同於把痛感放大了十倍。
“那個大司空,需要我去作證麼?”
冷月泠實在是被嚇到了,沒想到冷麵羅刹、殺人不眨眼的沈硯私底下竟然會有如此柔和的一麵。
“需要,多謝冷小姐照顧漪兒,改日我讓時越哥登門拜謝。”
沈硯朝著冷月泠點點頭,繼續哄著哭紅眼的薑漪,臉上滿是心疼之色,恨不得自己幫她承受。
冷月泠點點頭就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沈硯剛才說的話,臉上都是懵逼狀態。
什麼意思?
謝我不應該是你沈硯去麼?怎麼讓薑時越上門拜謝?
冷月泠走出去就看到薑沅和薑梧等在外邊,走上前道“沅妹妹,沈硯在裡麵哄漪妹妹。對了,沅妹妹,以後你們要多注意一下,漪妹妹的痛覺比常人要敏銳,磕碰一點的痛跟常人不同。”
薑沅和薑梧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就白了。痛覺比較敏銳,也就是說常人一點的痛,自己妹妹就是彆人的一倍,兩倍。
“今日多謝冷姐姐相助和告知,改日,我讓時越哥哥登門道謝。”
薑沅朝著冷月泠道謝,自然而然的把薑時越給推了出去,一點都不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需要,妹妹這麼可愛,怎麼能被欺負呢!我先走了。”冷月泠笑著說道,然後匆匆忙忙的走出去了,臉臊得慌。
這一個兩個的,道謝不是自己,怎麼把薑時越給推出來了。
薑沅看著冷月泠有些匆匆忙忙的樣子,揚起一抹笑容。
“阿沅姐姐,為什麼道謝要我大哥去啊!”
薑梧摸著頭有些不明所以,道謝不該本人去麼,怎麼讓大哥去?
“你覺得冷小姐這人怎麼樣?”
薑沅看著自己弟弟那摸不清頭腦的姿態,暗自搖頭,果然,都已經十八歲了,感情還是一片空白。
“冷小姐人挺好的,跟京城那些大家閨秀比起來,簡直是獨樹一幟,能文能武,是非黑白分的清清楚楚的,也很護短。”
薑梧老老實實的說道。這跟大哥去道謝有什麼關係麼?
“那她做我們嫂嫂怎麼樣?”
薑沅沒想到薑梧對冷月泠的評價會如此高,頓時眼睛更亮了。
薑梧聽到這話瞪大了雙眼看著薑沅,大腦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隻能乾癟癟的回了一句“那要看大哥怎麼想啊!”
沉默悄然的蔓延,姐弟倆麵麵相覷,看著不知何時來了的薑時越,看著薑時越那略帶玩味的神色,姐弟倆企圖用尬笑敷衍過去。
恰好沈硯抱著哭睡了的薑漪從裡麵走了出來,薑沅立馬圍了上去。
“我的漪兒遭罪了,沈硯,不能放過這個姑蘇眠,她說要去跟太後告狀,還想讓你成為她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