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說的很清楚了,而且也傳遞了消息回去,他們怎麼敢?”
巫溪聽到沈硯的惡質問,忍不住低聲嗬斥道。
“身為夫婿都能夠在大婚之日拋下妻子去找彆的女人,你的三言兩句比得上你的實際行動更有說服力?”
沈硯看著巫溪嗤笑一聲,話誰不會說,隻有行動不會欺騙人。
巫溪被沈硯的話給噎住了,一時間麵色有些發熱,抓著馬車的手鬆開,看向沉默不語的薑漪認真的道“小漪兒,告訴師父,她在哪裡?你手上戴的幻音鏈是她在鎮南關設下的幻音大陣,需要消耗她大量的生命力,我必須找到她。”
巫溪的話讓薑漪猛地抬頭,然後看向自己的右手,那條精美的手鏈。
薑漪動了動嘴,然後看向巫溪道“她為什麼要幫我?不惜以生命為代價!”
巫溪聽到薑漪的話,喉嚨好像被堵了似的,良久才擠出這麼一句話“她欠我三個人情,我說用在你身上,但是我沒有想到她會用生命來償還。”
薑漪聽到這話後,隨手抓了個東西砸了過去,指著巫溪破口大罵“她為什麼會欠你人情?她不欠你,在你拋棄她逃婚那一刻開始,她就不欠你了。”
薑漪是真的憤怒了,你的一次逃婚就足夠抵押她欠你的所有人情。
“我不是怕她因為我逃婚就不願意跟我有關係了,所以我才想著用這三個無關緊要的人情拴住她。”
巫溪被薑漪的怒吼聲說的羞愧難當。
“我隻知道,我們見到的蠱杺是一個垂暮、白發蒼蒼的老人,具體去哪裡了,我們也不知曉。但是她一直被人追殺,那些人是南冗的人,要抓她回去認罪伏誅。”
薑漪閉上雙眼冷冷的開口。是該有多失望才會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去償還你的三個人情?
明明她飽受折磨,明明她已經不欠你了,可是為了徹底斬斷與你的關係,不惜一點一點的自戕。
巫溪聽到這話,整個人失落的後退幾步,神色倉惶,布滿了慌亂。
“阿硯,我們走吧!”
薑漪看著巫溪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偏過頭低聲說道。我無法評價,但是蠱杺前輩給自己的東西,自己必須報答,回去之後自己要讓阿爹幫忙尋找救人的辦法。
巫溪看著緩緩離去的馬車,最後自嘲的抬起頭看著漆黑的夜,一滴淚滑過眼角。
“白發蒼蒼,垂暮的樣子。”巫溪低喃著,隨後發出悲戚的笑聲,跌跌撞撞的朝著南戎的方向而去。
他要回南冗,去找救蠱杺的辦法,找到了,就算她不願意見我,我也可以把藥交給小漪兒。
她說她還欠我一個人情,那麼一定會守在小漪兒身邊。
薑漪坐在馬車內,手敲打著頭,臉上滿是懊悔之色。
“早知道當時我們就把前輩帶著了,這樣一來,回到京城我們就可以找扶桑給她看看了。”
薑漪嘟囔著,她心疼蠱杺,心疼的要死了。
“說不定她一直在我們身邊呢!”
沈硯抱著人在懷中輕聲說道。巫溪和蠱杺的事情我們無法插手,隻能旁觀,隻能譴責,因為我們沒有立場。
但是我有預感,巫溪會求而不得,一生都會在悔恨之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