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實驗室，看著培養皿裡嬌嫩的幼苗，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利用空間種植的特殊作物，是新品研發的關鍵，也是最大的難題。
產量太低了，根本不足以支撐大規模生產。
頭頂的日光燈發出嗡嗡的聲響，照得我頭皮發麻，也照得這逼仄的實驗室愈發顯得狹小。
我伸手摸了摸幼苗翠綠的葉子，指尖傳來一絲冰涼的觸感，卻絲毫無法冷卻我內心的焦躁。
原料，原料，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原料！
突然，桌上的電話鈴聲尖銳地響起，刺破了實驗室裡原本就緊繃的空氣。
我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
“繆小姐，關於您之前訂購的那批原料……”原料供應商之一的周老板的聲音油膩而諂媚，卻讓我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握著話筒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
“是這樣的，由於最近市場行情波動，原料價格上漲了不少，所以……”他頓了頓，仿佛在故意吊我的胃口，“我們需要把價格翻一倍。”
“什麼？！”我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在寂靜的實驗室裡顯得格外突兀。
翻一倍？
他怎麼不去搶！
怒火瞬間湧上心頭，我幾乎能感覺到血液在血管裡奔騰的衝擊力。
我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節泛白，強壓著怒火，一字一句地說道“周老板，當初我們可是簽過合同的，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蔑的笑聲，“繆小姐，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您還抱著合同不放？商場如戰場，瞬息萬變，您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他語氣裡的威脅毫不掩飾，像一根尖刺，狠狠地紮在我的心上。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胸腔中翻湧的怒火。
不行，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我撿起掉在地上的筆，在紙上快速地寫下幾個關鍵詞，然後語氣平靜地說道“周老板，你說的市場行情波動，我能理解。但合同的法律效力現在漲價，您是要承擔違約責任的，您覺得劃算嗎？”
電話那頭，周老板的笑聲明顯頓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他語氣也微微收斂了些，卻依舊帶著一絲不屑，“繆小姐，您這是在威脅我？我周某人也不是嚇大的。違約金嘛，我賠得起。但如果我不再給您供貨，您這新品研發，恐怕也隻能是紙上談兵了吧？”
我冷笑一聲，眼神堅定如磐石，“周老板，你以為隻有你能供貨嗎？商場如戰場，這道理我比你更懂。我給你的選擇，隻有兩個，要麼按合同供貨，要麼，我去找其他供應商。”我頓了頓，加重語氣，“當然，到時候，我可能會把今天的錄音發給其他同行聽聽，讓大家看看，周老板是怎樣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我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
過了片刻，他語氣鬆動了，“繆小姐，您也彆把話說得這麼絕嘛，我們生意人，和氣生財。”
我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卻依舊強硬，“既然周老板明白了，那就按合同來吧。三天後，我要見到那批原料，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好，好，繆小姐，您放心，三天後我一定把原料送過去。”周老板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妥協和不甘。
掛斷電話，我長舒一口氣，一種勝利的喜悅感湧上心頭。
這就是商業談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靠在椅背上，感受著劫後餘生的輕鬆。
但還沒等我完全放鬆下來，就聽到研究員小吳的驚呼聲，“繆姐！糟了，我的數據好像出錯了！”
我皺著眉頭走過去，看著他手忙腳亂地調整著儀器，臉上滿是焦急和懊惱。
他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曲線，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好像把培養液的濃度搞錯了，導致導致現在數據全亂了。”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的喜悅感瞬間消失殆儘。
我拿起他記錄的本子，仔細地看著上麵的數據，然後又重新核對了一遍實驗步驟，確實是他疏忽大意導致的問題。
實驗室裡的氣氛又變得凝重起來，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帶著一絲壓抑的意味。
我揉了揉眉心，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一些，“沒事，小吳，誰都有犯錯的時候。這次就當吸取教訓，下次仔細點就行了。我們現在重新做一遍就好。”
我掃視了實驗室一周，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實驗流程圖，突然停住了。
重新做一遍？
不，我不想重複無意義的勞動。
我
我拿著幼苗徑直走向我的專屬小實驗室，反鎖上門，閃身進了空間。
空間裡溫暖如春，靈氣充盈，與外麵逼仄壓抑的實驗室形成鮮明對比。
我把幼苗小心地栽種在肥沃的黑土地裡，看著它們在靈氣的滋養下迅速恢複生機，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小吳的失誤給了我新的靈感，與其重複之前的實驗，不如另辟蹊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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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規的培養液濃度行不通，或許，我可以用空間裡的靈泉水試試？
說乾就乾，我取來靈泉水，按照吳研究員錯誤的數據比例進行稀釋，然後小心翼翼地滴在幼苗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也隨著幼苗的狀態而起伏。
起初，幼苗並沒有什麼反應，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但很快，奇跡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