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盛眠直接被凍醒了。
雖然房間裡開了空調,但盛眠身體正虛弱,又剛泡了一整夜的冰,今天又淋了雨,寒氣止不住地往身體裡鑽。
她縮在沙發裡,緩緩蜷縮起身體,嬌小瘦弱的身軀輕輕顫抖著。
“冷、好冷……”
陸霆梟聽見從她那裡傳出的微弱聲音,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翻身下床,走到了沙發前,“盛眠?”
“冷……”
盛眠意識模糊不清,連聲線都發著顫。
陸霆梟用手背在她額頭上探了一下,頓時被她額頭上的溫度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
他連忙將盛眠打橫抱到床上,用被褥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又去拿體溫計和退燒藥。
盛眠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在喊她,艱難地睜開雙眼,就對上了陸霆梟滿是懊惱和怒火的雙眸。
“冷不知道說嗎?為什麼要硬撐折磨自己?你非要氣死我是嗎?”
盛眠扯了扯蒼白又乾澀的唇,想說些什麼,一顆退燒藥就遞到了她麵前,“趕緊吃了。”
盛眠微怔,低頭將膠囊吃了下去。
她暈暈乎乎的,一時沒注意分寸,唇不小心印在了陸霆梟的手指上。
陸霆梟察覺到指腹傳來的濕熱,心口泛起一絲漣漪。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門鈴聲,陸霆梟連忙跑出去,背影略顯倉促。
盛眠靜靜躺在床上,被寒氣侵蝕的身體總算有了一絲暖意。
但她的腦袋依舊是漲漲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衝撞,隨時都可能衝出來。
她苦笑一聲。
不知道這是不是上天對她一意孤行的懲罰,她用了三年不顧一切地留在陸霆梟的身邊。
但偷來的幸福終究不是自己的。
就算再努力,也換不來她最渴望的一點真心。
樓下,陸霆梟望著站在門外,神色焦急的沈銘洲,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你來做什麼?”
“盛眠是不是在你這裡?”
陸霆梟冷笑,“跟你有什麼關係?”
沈銘洲握了握拳,厲聲嗬斥道“陸霆梟,告訴我她是不是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