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白開文的姐姐,錢老二的老婆白翠香。
剛才大家在她家吃完飯,她勤快地在廚房裡忙活,洗鍋刷碗。
後麵聽到陳強北去找錢老二,隱約提到白開文的名字。
她越想越不對勁,一路跟著走過來。
“趕緊把槍放下,乖乖把馬還給人家,不要為難人!”
白翠香帶著哭腔,厲聲喝斥。
白開文憤怒的臉上帶著幾分怨恨“姐,我就是要教訓一下這臭小子。”
“這臭小子三番兩次跟我作對,現在還把我的飯碗給搶了,以後咱們吃啥喝啥?”
對於被剝奪獵戶資格一事,白開文越想越氣。
他把這一切罪責歸結到陳強北身上。
“村口陷阱的事情本來就是你疏忽,村裡死了那麼多人,村民都沒怪你,你怎麼好意思怪彆人?”
白翠香哭聲越大,說出了心裡話。
聽到這話,白開文身軀一僵,直接愣住了。
這時,村子裡一些聽到風聲的村民,也紛紛朝著這邊走來。
有幾個村民家裡剛辦完喪事,身上還穿著喪服。
見人越來越多,白開文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一個弓腰駝背的老頭,拄著拐杖,滿臉滄桑。
“白開文,我小兒子被狼給咬死了,你作為村裡的獵戶和守山人,根本沒有儘到巡山守村的責任。”
“人家陳強北從隔壁村過來給咱們村加固陷阱,是咱們村的恩人,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
老頭聲音顫抖,白發人送黑發人,他眼睛都快哭瞎了。
可他是個明事理的人。
聽到白開文在村裡做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他還是要站出來主持公道。
“是啊!白開文,你今天要是把陳強北這匹馬打了,以後西山大隊和咱們西山三隊可就結仇了。”
“你自己要受處罰不說,咱們村裡的陷阱沒人加固管理,下次再遇到狼災怎麼辦?”
又一個年輕人站出來,他皺眉盯著白開文。
刹那間,白開文成了全村的罪人。
狼群進村咬人的時候大家沒怪他,隻當成是天災。
可他現在的做法,卻遭到所有人的反對。
白開文氣得渾身發抖。
白翠香直接闊步走過去,站在白開文槍口前張開雙手威脅道“你要是開槍的話,那就先把我打死,我就當沒你這個弟弟。”
小時候家裡娘死得早,是白翠香一把屎一把尿,把白開文拉扯長大的。
白開文看到姐姐這樣,趕緊把槍放下來。
錢老二,見狀也上前去一把搶過獵槍,然後扭頭看向程三狗他們“大兄弟,你們趕緊先去把馬牽走。”
程三狗闊步走過去,把馬牽過來。
“強北哥,這白開文真可恨,咱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彙報給沈主任?”
程三狗站在陳強北旁邊,憤憤不平地問。
陳強北看了白開文一眼,微微搖頭“像這種人,發起瘋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彆跟瘋狗計較。”
陳強北說完轉身離開。
倒不是他慫,怕了白開文這個瘋子。
而恰恰是白開文這樣的行為太過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