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郭靖跟著鐵木真的腳步且行且學習,不由得想起了“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的句子。
鐵木真雖然延續到小說裡,其實他是個古人,留在曆史上很多年了。
而郭靖是虛構的沒錯,同時也是一個茁壯成長的小生命。他也有自己的人生。
學習鐵木真,是為了做更好的自己。
事實上郭靖這個人物,也的確引起了一代風潮,是引領風流的人物。
而且這樣的寫作手法除了是公司股權概念的應用,仔細看一下郭靖在蒙古的情節中,就可以看出股權二字來。
同時這何嘗不是讀書?怎麼去讀書?讀過書的人很多,可是學校的老師不見得會教怎麼去讀書,但會讀書的人都知道,學古人的言行,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當用心生活時,會對古人的言行產生共鳴,也會認為哪裡似乎不對,這時候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那麼看看郭靖與鐵木真,像不像是讀書的經曆?一開始郭靖是睜著眼睛在學,而後來他探索自我,成就自我,也是脫離了鐵木真。
還真彆說,武俠小說中探索自我,成就自我,這本《射雕英雄傳》就算難以說後無來者,確實也是開創了先風,說一句前無古人,並不為過。
而且郭靖的探索,他是篤行的,真的是照著做的。這是企業文化,也是個人文化的建立,至今還是有積極的意義。
在人豹衝突的事件中,一開始桑昆就想放豹子了,那是第一段裡的高潮。
第一段可以說是“起”,第二段就是“承”和“轉”。
都史一開始沒想過用豹子,他比拖雷和郭靖大,身邊還有一夥大孩子,這還用得著放豹子嗎?
桑昆欺負鐵木真,都史接著欺負拖雷,這的確是“承”。
江南七怪的出場既是“承”,也是“轉”,他們的出現對於拖雷他們來說是轉機,可也是承接上文,四處尋找郭靖母子的下落。
到了黑風雙煞出場,完全就在“轉”,他們就是一個偶然,被發現得也很偶然,朱聰隨手一指,附近有一座荒山,天曉得黑風雙煞就住在荒山之上。
他們的地盤還是骷髏陣,大晚上讓人到白骨洞中一遊,看著那是《聊齋》的既視感,就像是在看《畫皮》一樣。
而且江南七怪要考驗郭靖,也是很符合人之常情,那說明他們真的想教。
同時再看這一段,會聯想到蘇州評彈裡《王佐斷臂》一檔書。
金兀術的乾兒子陸文龍年輕善戰,彆說金兀術喜歡,連嶽飛也喜歡,可就是拿他沒辦法。
王佐夜晚讀《春秋》,看到《要離斷臂刺慶忌》一節,他產生了靈感,揮劍斷了自己的手臂,跟嶽飛道明,然後去金營臥底,準備策反陸文龍。
可是金營哪裡那麼好混,金兀術愛才,也喜歡有人來投奔,可是不是反間計,心中無底。
而他身邊還有一個中國通叫哈密蚩,這人鼻子少了,說話像傷風。他的鼻子還就是被陸文龍的親爹陸登給割掉的。
這人還是軍師,智謀過人,一看就知道王佐是詐降,幾番為難,誰知道王佐口才過人,一統言辭,不但把金兀術說得疑心全無,還反過來問哈密蚩,你說人家斷了手臂是計策,那麼你割掉了鼻子算什麼計策?
哈密蚩被弄得哭笑不得,金兀術又說,既然你說人家是來詐降的,那麼我也割了你的手臂,派你去嶽營詐降。
哈密蚩一聽,人都歪了半邊,半晌才嘀咕一句,痛啊!
金兀術倒是好笑,你痛人家就不痛。就這樣王佐留下來了。
對比一下兩部書,都是書接前文,而且前文不是馬上看得見,要隔一陣子了,又都是情感上有懷疑,還有戲劇性衝突以及反轉。
在《射雕英雄傳》裡還是可以看得見蘇州評彈的影子。
等郭靖他們下山,驚聞都史放豹子,這裡就是整件事的高潮了,而且還更有藝術震撼力,這也是在“合”。
比起四傑去鬥豹子,還是都史放豹子去咬拖雷更有看頭,難怪完顏永濟非常起勁。
完顏永濟這個人物的出現和設置,也足見作者的社會認知。
如果很年輕的作者,去寫扣人心弦的場景,往往會隻考慮一個點,怎麼把情節推向緊張刺激有看頭。
金庸是考慮到讀者的接受程度,不是每個人都會為郭靖擔心,人家看書是為了放鬆,又不是找親戚,對書本裡的小孩這麼關心乾嘛?是有人純粹是來看熱鬨的。
看到這個劇情安排是更帶勁了,本來豹子麵對四傑,說不定還是勢均力敵,可麵對拖雷和郭靖這兩個小毛孩,豹子可是降維操作。
同時沒有完顏永濟,李萍也不會到蒙古,郭靖也不會生在蒙古。
而且假如當初不是完顏永濟,而是完顏烈的話,李萍就沒那麼容易蒙混過關,段天德和李萍也沒那麼容易走散。
完顏永濟昏庸,完顏烈卻精明,他肯定咬先殺段天德,他知道太多了,也不會留著李萍,留下來乾嘛?讓她和包惜弱有朝一日還能妯娌重逢,互訴彆情?既然如此,還要那麼費勁去謀夫奪婦?
昏庸都能派上用場,合得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同時還帶來希望,那麼蠢的人都能混好,讀者的資質哪一點差了,又怎麼會不混好呢?於是該讀書的好好讀書,該工作的好好工作,會休息,有品質的休息,才能更好地保證生產勞動。這樣的書怎麼會看得沒味道呢?越看越有趣才是,好,明天繼續!
101novel.com21年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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