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隊很有儀式感呀!這也是誅心之處。
本來都是劉正風的情麵才在座的人,如今統統站立到了對立麵。
這時候的劉正風還真是一股浩然之氣,雖千萬人吾往矣。
他才是真正的君子。
之所以他會這樣做,因為本來就沒有不好,甚至左冷禪都沒有損失,他頂多被忽略了,是自己撞出來碰瓷的。
本來就是多出來的事,沒有自然就是最好的。
反正這些人都是要死的,連嶽靈珊生出來都是被利用被犧牲的命運,這些人死了又算什麼?
而不在場的令狐衝和儀琳早就走了曲洋安排好的後門。
還真彆說,後來令狐衝上黑木崖,也是開後門,走後門。
他的後門不止一扇。
那是天然的諾亞方舟。
而且令狐衝的事因田伯光而起,田伯光還真是洗牌人物。
此刻真正洗牌的其實也沒出場,那就是左冷禪。
而田伯光這個洗牌人物則是在預示,洗牌開始了,而且是大洗牌。
當然了,嶽不群也好,左冷禪也好,真正該做的不是洗牌儀式,站隊儀式,而是當眾抹脖子。
嶽不群都自宮了,當然也不是當眾自宮,假如此刻他來個當眾自宮,那就不一樣了,怎麼也是個英雄。
這種事不是人人都會做的,值得敬佩。
再說了,左冷禪和嶽不群也都一把年紀了,活到這個份上,活出這點能耐,也夠了,他們早就該夠了。
老而不死謂之賊!
就有臉沒有靈魂的活著,活多久是多久,就是不會死得有尊嚴。
也就是這等生命的價值了。
原文是——費彬朗聲說道“這是劉正風一人之事,與其餘衡山派弟子並不相乾,衡山派一家弟子,隻要不甘附逆,都站到左首去。”大廳中一片寂靜,過了一會,有一年輕漢子說道“劉師伯,弟子們得罪了。”便有三十餘名衡山派弟子站到恒山派群尼身側,這些都是劉正風的師侄輩,而衡山派第一代的人物,這一次卻都沒來。費彬又道“劉門親傳弟子,也都站到左首去。”向大年朗聲道“我們受師門重恩,師尊有難,義不相負,劉門弟子,和恩師同生共死。”劉正風熱淚盈眶,道“好,好!大年,你說這番話,已對得起師父了,你們都過去吧,師父自己結交朋友,和你們可沒乾係。”米為義刷的一聲,拔出長劍,說道“劉門一係,自非五嶽劍派之敵,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個要害我恩師,先殺了姓米的。”說著便在劉正風身前一站,擋住了他。
費彬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左手一揚,嗤的一聲響,一絲銀光,電射而出。劉正風吃了一驚,伸手在米為義右膀上一推,內力到處,米為義向左撞出,那銀光卻向劉正風胸口射來。向大年護師心切,縱身而上,隻聽他大叫一聲,那銀針正好射中他的心臟,立時氣絕身亡。
劉正風左手將他屍體抄起,探了探他的鼻息,回頭向丁仲道“丁老二,是你嵩山派先殺了我弟子!”丁仲道“不錯,是我們先動手,卻又怎樣?”劉正風一提向大年的屍身,運力向丁仲擲去。丁仲見他運勁的姿式,知道衡山派的內功大有獨到之處,劉正風是衡山派中一等一的高手,這一擲之勢,實是非同小可,當即暗提內力,準備接過屍身,再向他反擲過去。哪知劉正風提起屍身,明明是要向前擲出,突然間身子往斜裡竄出,雙手一舉,將向大年的屍身送到費彬胸前。這一下來得好快,費彬出其不意,隻得雙掌一立,運勁擋住屍身,便在此時,雙脅之下一麻,已被劉正風點了穴道。
劉正風一招得手,左手搶過他手中令旗,右手拔劍,橫架在他咽喉,任由向大年的屍身落在地下。這幾下兔起鶻落,變化快極,待得費彬受製,五嶽令旗被奪,眾人這才省悟,劉正風所使的,正是衡山派的絕技,叫做“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眾人久聞其名,這一次算是大開了眼界。
姓米的出列,被罵成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這倒是順理成章。
這米粒之珠也是人性之光。
儘管接下來肯定死得慘,有人性怎麼可以,嵩山派全是行屍走肉,見便宜眼開,這來了個人性,準備惡心死誰呀!
麵對著他們本已不多的生命品質,這下還有剩渣的嗎?
自己惡心死了自己,怎麼也要找個人背鍋。
我混不出個人樣兒來不是錯,你比我混得有人樣兒就是你不對。
還越來越有人樣,都不(讓)想(人)活了。
也不知道是多餘的人先有,還是冗員先有。
這個問題值得思考,比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新鮮好玩多了。好,明天繼續。
101novel.com24年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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