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安如雪覺得陳玄現在不得不慎重考慮接下來的路應該怎麼走。
實在不行,這南疆待不下去,就得換地方了。
天山派雖然強,但整個大乾地域遼闊,總有他們手伸不到的地方!
沒辦法,得罪的是太守,他還能輕易的應對。
天山派這個龐然大物,屬於是超標了,現在的陳玄還太弱小。
“我先跟廖俊那小子聊一聊再說,我感覺這小子應該不知道他老娘的身份。”
陳玄摸了摸下巴,嘀咕一聲。
他把廖俊抓回來的時候,這廝隻是說他父親,沒有提到過他母親。
有個這麼牛叉的母親不搬出來用?
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他不敢!
第二種,那就是他不知道!
總之,陳玄感覺這裡麵的水有點深,他要親自查一查。
一處帳篷內,廖俊斜躺在地上,嘴裡塞著臟抹布,身子綁得跟個粽子似的動彈不得。
他的眼角,流著兩行淚。
那是委屈的淚水。
畢竟從出生以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吃過任何的苦頭,一輩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想玩什麼樣的女人就玩什麼樣的女人,欺男霸女,逼良為娼,無所不能!
再看看今天,過的那叫什麼日子?
又是挨打又是被捆綁,臉都丟儘了。
晚飯還沒吃呢,廖俊感覺自己現在又困又餓,嘴裡還一股抹布味,那叫一個狼狽。
當然,他是沒看到他老爹嘴裡塞的是小六子的褲衩子。
要是看到了的話,恐怕會覺得抹布味也不錯,至少不熏人。
陳玄掀開帳篷走了進來,天色已經暗了,帳篷內很昏暗,陳玄點了根蠟燭。
廖俊原本一臉苦相,在看到陳玄之後,整個人頓時臉色一變,拚命的扭動身子往邊上靠,就像是看到了瘟神一樣避之不及。
“你躲那麼遠乾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陳玄笑了笑,發現這家夥還挺怕自己,他上前兩步,廖俊頓時扭動的幅度更大了,嘴裡更是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說你彆過來。
陳玄才不管他那麼多,你一個階下囚沒資格談條件。
他直接上前按住廖俊的腦袋,廖俊整個人露出驚恐和絕望之色。
此時此刻,他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父親拒絕了給陳玄一萬石大米!
所以現在陳玄,是來殺人滅口的!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感覺自己嘴巴一鬆,能夠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新鮮空氣了。
他嘴裡的臟抹布被陳玄給拔了下來。
“你,你想乾什麼?”
廖俊驚恐的開口。
陳玄鬆開了按住他的腦袋的手,沒辦法,這家夥一直動,不按住腦袋的話不好拔出臟抹布。
“彆緊張,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回答正確,我可以考慮讓你少吃一點苦頭,要是不老實,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你,懂我意思?”
陳玄隨意坐在了他旁邊。
廖俊整個人神經都是緊繃著的,感覺身邊坐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隨時會吃了他的老虎!
“你,你要問我什麼?”
廖俊已經沒了最開始的囂張跋扈,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白素素,你認不認識?”
陳玄故意問道。
“白素素?”
廖俊大腦飛速的運轉起來,不停地回想自己玩過的良家婦女裡麵,有沒有叫白素素的女人。
想來想去,沒有。
難道是自己開的青樓裡麵,有叫白素素的娼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