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賀佑安並不是賀家人,但他的五官卻看上去有三分眼熟,盛驕嬌看了半天,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像誰。
席懷禮見嬌嬌問完話之後就一直盯著賀佑安看,不免有些吃醋。
“他怎麼了嗎?”
“他和柏薇是朋友?”
畢竟被柏薇邀請來的人,除了自己以外,應該都是她在圈內交好的人才對。
但她怎麼看,賀佑安都像是被排擠在外圍的人一般。
“呃,不算吧。”
席懷禮表情古怪。
“他是被恒信集團的張允帶來的,他母親和賀家夫人交好,命他帶著賀佑安一起玩兒,沒辦法,這才帶他過來的。”
嘖嘖。
盛驕嬌聽完,眼裡閃過戲謔。
既然都遇見了,那她就幫賀辭懨出出氣好了。
她起身,引起了在看著其餘人玩遊戲嘎嘎樂的薑邇的注意,他也不樂了,急忙跟著起身,小聲問道。
“嬌嬌要去洗手間嗎?我陪你。”
沒想到少女搖了搖頭,聲音放大,指著賀佑安道。
“他這麼不一起來玩?彆到時候回去說咱孤立他啊。”
聞言,眾人神色各異。
賀佑安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每次他們玩完回去後或多或少都被家裡訓斥過,讓他們彆抱小團體。
天地良心,他們本來就是小團體,還能和誰抱?難不成是那群吃喝嫖du抽樣樣精通的那群二代告的狀?
現在聽到盛驕嬌的話,他們這才轉過彎來。
怪說呢,他們爹媽恨不得他們離那群人遠遠的,怎麼可能罵他們搞小團體。
原來是這個山雞在背後告狀。
眾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賀佑安身上,少年卻滿臉無辜,怯怯的看著前麵盛氣淩人的少女。
“沒關係的,我一個人玩就好。”
那眼睛像是小鹿一樣,水汪汪的。
一副受到欺負但是堅強的模樣,對賀家人可能有效,但盛驕嬌看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薑邇怎麼看不出來少女想要整蠱那人小心思,也配合道。
“可彆,來來來一起玩啊,男人嘛,大方一點,彆娘唧唧的。”
娘唧唧三個字一出來,已經有人嘲笑出聲。
笑了兩聲,就被柏薇忍笑製止。
不怪她看不慣賀佑安,主要是他小時候太不討喜了,磕了碰了都要回去找他媽,害得就連她也老是被訓斥。
沒想到長大了還是這副模樣。
賀佑安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他二十年來過得順風順水,沒有任何坎坷,除了十五歲那一年知道了自己不是親生的,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受寵,從來都是彆人捧著他,讓著他,唯獨在這裡吃了癟。
這些窮鬼有什麼資格笑他?!
“好了好了,賀佑安你彆和大家計較,他們都心直口快的。”
席懷禮懶洋洋的解圍,但加重的心直口快幾個字讓盛驕嬌滿意的拍了拍席懷禮的肩。
賀佑安雖然心中惱怒,但也不得不給席懷禮一個麵子,不情不願的坐到盛驕嬌特地給他留著的中心位置。
柏薇向盛驕嬌眨了眨眼,見少女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這才笑著將手裡的撲克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