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立馬掏出匕首,“誰啊?”
李奎勇道“小九,把刀收回去,我一朋友。”
他聽出來人的聲了,朝前頭喊,“躍民,你怎麼在這?“
鐘躍民從巷子深處走出來,來到兩人麵前,
“我在這兒守你們半天了。”
李奎勇道“你怎麼知道我倆會走這條道?”
“直覺吧!”
“躍民,你不會是跟李援朝他們一樣,守這兒對付我倆的吧?”
鐘躍民道“我要對付你們,還用等到現在?剛在劇場就動手了。”
小混蛋一聽,再看人穿著,已經能猜測到對方身份了,匕首對著人,
“小子,你也是院裡的?膽兒不小,一人敢來劫道,行,剛沒打過癮,手裡沒見血,小爺就拿你開刀。”
“小九,把刀放下!”
李奎勇沉聲,“你要敢動躍民,我就跟你斷絕關係。“
“勇哥,這小子特麼誰啊?讓你這麼保他?”
“小九,我跟躍民的關係就跟我和你一樣,明白嘛?把刀收了!”
小混蛋這才把匕首收起,李奎勇道
“躍民,你在這兒等著我們,總不是來敘舊的吧?”
“想跟你聊聊!”
“小九,你先回去吧,回頭我來找你。”
”這小子不會對付你吧?”
“你放心,絕對不會!”
小混蛋又看了眼鐘躍民,隨即徑直朝前頭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待人一走,鐘躍明道“奎勇,你怎麼想的?”
李奎勇道
“躍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剛說了,我跟小九關係就跟咱倆一樣,我要是有難,你會袖手旁觀嘛?”
“不會!”
“那就是了!”李奎勇道
“我知道讓你難做了,挺不是東西,前腳你剛幫了我家這麼大忙,後腳我就把你賣了,要不你揍我一頓,我心裡也能好受點。”
“我大半夜在這蹲守候你,你認為我就想跟你說這個?那你太小瞧我鐘躍民了”,
鐘躍民道
“實話跟你說,今兒的事我壓根不想參與,要不是袁軍他們一定要拉我過來湊熱鬨,我早特麼上床睡覺了,
讓我難做,我有什麼難做?我跟李援朝他們也就那樣,有我倆關係鐵嘛?你不用愧疚,根本不是這個事。”
“那你找我什麼事啊?”
“剛你和你發小的談話我聽到了”,鐘躍民道
“他要一意孤行,你還準備跟著他一塊乾嗎?今兒運氣好,逃脫了,下次,下下次呢?你發小能不管不顧,拋棄一切,你行嘛?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娘、你弟弟妹妹,這麼一大家子怎麼辦?”
“我……我沒想過這些!”
“那得想啊”,鐘躍民道
“我知道你講義氣,但凡事都有個度,過了這條線,那不叫義氣,隻是逞匹夫之勇,愚蠢,隻顧自己一時痛快,絲毫不為家裡人想想,咱不是孩子了,你剛才不說得挺明白,你爹臨終前把這個家托付給你,那你就得負起這個責任來。”
“這我都知道,我剛才不是在勸小九,可是他……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滑入深淵,最後把命丟了?”
“咱儘了力,問心無愧就好”,鐘躍民歎口氣,
“奎勇,我可不想你出事,彆最後把自己陷進去,太不值當了。”
李奎勇點頭,
“我知道,躍民,我會再勸勸小九的,讓他收手。”
“行吧,我就說這些,走了!”轉身離開,剛出一步,又回過頭,
“告訴你這發小,千萬不要殺人,這一條要犯了,再無回頭之路。”
“小九真敢殺人?”
“你沒看他剛看我的眼神,巴不得在我身上多捅幾個窟窿眼,你說他敢不敢?千萬彆開這頭,不然誰也救不了他。”
“行,我明白了。”
鐘躍民回到跟周曉白他們約定好的國營飯店門口,都過去了四十來分鐘,袁軍幾人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周曉白更是擔憂不已,心一直提著,見到鐘躍民終於回來,忙小跑上去,生氣道
“你去哪了?不說一會就回來嘛?以為出什麼事,擔心死了。”
雖是埋怨,言語裡卻是濃濃的關懷之意,鐘躍民有些歉意,更有感動,
“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沒事了,我送你們回家吧?這麼晚了,你倆姑娘自己回去,也不安全。”
“嗯!”
最後讓鄭桐幾人把他和袁軍的自行車給騎回去,他倆各騎周曉白、羅芸的車子,一人載一個給人送回家去,鐘躍民載著周曉白跟在後麵,他轉過身見姑娘雙手抓著車架子,瑟瑟發抖的,道
“抓著我腰,雙手揣我兜裡,貼近點,這樣就不冷了。”
周曉白羞答“嗯”一聲,照做了,感受著男人寬廣的後背,很有安全感,
”躍民,你剛乾什麼去了?”
鐘躍民沒隱瞞,把事兒一說,周曉白責怪道
“你怎麼敢孤身一人去找那個小混蛋,剛才那麼多人抓他都讓人給跑了,人手裡還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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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跟人去打架,我也不是找他,有李奎勇在,小混蛋也不敢傷我。”
“躍民,我覺得你有時挺奇怪的,應該說是矛盾更貼切一點。”
“怎麼說?”
“你明明是大院裡的,卻能跟外麵的人相處得這麼好,有這麼誠摯的兄弟情義,不是我勢利眼,咱大院孩子跟外頭普通人家孩子,不說對立吧,反正很少有合得來的。”
鐘躍民聳聳肩,
“彆人怎麼想我不知道,在我眼裡沒有院外、院內之分,嚴格說起來,我其實跟李奎勇他一樣,屬於外頭的普通人家。”
“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鐘躍民回頭道“曉白,我要普通家庭出生,你還會跟我好嘛?”
周曉白道“你說得好,是……是指哪方麵的?”
“你說呢?”
周曉白搭鐘躍民腰上的手掐了他一天,嘟嘴生氣道
“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嫌貧愛富的人嘛?才不會,我跟你說過的,喜歡一個人,看對眼,有感覺最重要,我才不會以貧富來作為擇偶的標準,按你意思,要一七八十歲的老頭是個有錢人,我還得嫁給他不是?”
鐘躍民一笑,
“我可沒說你嫌貧愛富,再說了,以你家的條件,根本不需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