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桐、袁軍都是老油條,不帶慌的,鄭桐道
“公安同誌,你怕是誤會了吧?我倆怎麼可能耍流氓呢,是不是找錯人了?”
公安冷哼,“找錯人?沒耍流氓,你倆跑什麼跑?”
“我倆以為你們搶我們的冰激淩,這冰激淩剛從供銷社買回來,十多塊錢呢。”
倆公安往裡瞅了瞅,還真滿滿一桶,不知道的以為雪呢,這倆小子腦子沒病吧?大冬天吃這玩意?
餓急眼了怎麼著?
馬尾姑娘這時也趕上來,指著人喘氣道
“公安同誌,就是這兩人剛阻我們去路,還亂攀親戚,說我是他什麼表妹,就是倆流氓無賴。”
公安冷哼,
“聽到沒有?還需要我說什麼嘛?年紀輕輕不學好,你倆跟我去趟派出所,讓家裡人來把你們領走。”
“我說公安同誌”,鄭桐道
“你們是公安不假,但也不能隨便抓人吧?我可沒耍流氓,剛是認錯人了,我對天發誓,這位女同誌跟我一遠房表妹長得太像了,我……我這認錯人了,誤會而已,我也沒對人姑娘動手動腳,難不成這就犯法了?成耍流氓了?那我不服,我要抗議。”
“嗬,你這小嘴叭叭的還挺能說,認錯了?剛沒認錯,現在就認錯了?當我們公安傻子呢?”
“公安同誌,這哪敢呐”,袁軍插話道
“公安同誌,這我得跟你們說句實話,我這朋友從小近視眼,你看這鏡片厚的,都1000多度了,眼神真不好使,上茅房都得有人攙扶著,不然一準掉茅坑裡,就拿上次茬架來說,這哥們愣是對著一樹樁子比劃半天,一頓王八拳,樹沒事,自個手殘了,公安同誌,還請體諒下殘疾人。
鄭桐,我也得好好說說你,你說你下次能不能注意點?人沒看清,就表妹表妹的亂叫,看看,這又鬨出麻煩來了,公安同誌,回去後我一定好好教導教導他,老是惹是生非,您放心,下次絕對不會再給你們添麻煩。”
公安是看出來了,這倆是混不吝,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再看兩人穿著,軍大衣羊剪絨帽,鄭桐更是一身將校呢,這是袁軍他老子的,被鄭桐順走了。
一個道“你倆是大院裡的?”
兩人沒作聲。
公安道
“今兒這事就這樣,不過我警告你倆,下次再犯我們手裡,直接讓你們大院革委會主任來派出所領人,聽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
兩人就驢下坡,人家放他們一馬,還扯個什麼勁,
“公安同誌,給你們添麻煩了,再見,再見!”
兩人提溜著鐵提桶逃之夭夭了。
蔣碧雲道“怎麼讓這流氓走了?得把他們抓起來,大院裡的就能搞特殊嘛?”
“就是了!”
另一個姑娘附和不滿。
公安如實道
“小姑娘,這些院裡的崽子還真就特殊,我們這給他抓進去,人家裡回頭一個電話,我們所長得親自去放人,搞不好我倆得挨訓,再說了,這倆小子也就耍幾句嘴皮子,沒怎麼著,你說怎麼抓人?”
現在外頭太亂了,機關不上班,學生不上課,四九城滿大街都是無所事事亂晃蕩的小年輕,這些人湊在一塊能有好事?天天茬架鬥毆,惹是生非,要都把人抓進去,這些人往哪裡放?關鍵也沒這麼些警力,
不現實!
“你們小姑娘以後回家,就走大道,不要為抄近道穿胡同、小巷,不安全。”
倆姑娘沒再多言,隻能自認倒黴離開了。
周曉白和羅芸兩人來到鐘躍民家時,屋裡頭正開著冰激淩party,一人一個大碗,堆得老高,正往嘴裡扒拉著,邊吃邊哈氣,瑟瑟發抖,
倆姑娘都懵了,怎麼個情況?
袁軍見來人,高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