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導師，這兒太奢華了，一頓飯竟要上千金幣。”陳佳笑道，“其實不必這樣，隨便找個小攤吃個燒烤就好。”
“那怎麼行？你是我一直期盼的尊貴客人。”韓欣將墨鏡推至額頭，深邃的眼眸審視著陳佳，“再說，我認識的小朋友都喜歡樂江南的菜肴。”
“我說……”
不等陳佳開口，韓欣已率先踏入餐廳，兩人挑了個包廂，待菜品陸續上齊，她舉起酒杯，麵龐不再是研討室裡的冷漠，眼中閃爍笑意“你叫什麼名字？”
“陳佳，樹木的陳，天空的天。”
“很好，陳佳小朋友，歡迎你的光臨。”韓欣舉杯與陳佳的杯子輕輕碰撞。
陳佳一臉無奈，端起酒杯未飲“誰是小朋友？我也隻比你年輕幾歲而已……”他忽然俯身靠近韓欣，嘴角勾起笑容，“難道韓導師已經四十多歲了？真看不出來……用了哪種神奇的護膚品？”
研討室裡人群嘈雜，陳佳未細看韓欣，此時才發現，她的肌膚如絲綢般細膩，雙眸黑亮動人，根本不像是終日埋頭研究文獻和實驗的人。
尤其是那一頭濃密烏黑的長發，哪像是科研人員應有的發量呢？
韓欣身子往後退了一下，倚在椅背上，勾勒出一抹神秘微笑“在我眼中，未完成試煉者皆是稚嫩學徒。話說，稚嫩學徒，沈穆所出之謎題實則頗為狡黠，莫非你也熟讀《神醫聖典》？”
“何止《神醫聖典》，《草木靈書》、《疾患異談》之類，皆已銘記於心。”陳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仿佛那裡藏匿著無儘的知識。
韓欣似有不信，雙眸微眯，笑道“竟有如此造詣？”
陳佳忽然生出好奇“對了，你提及我是你舊識遣來的，那位舊識是何許人也？”
“既你才華橫溢，便自行猜測吧。”韓欣笑道，言語間充滿挑戰意味。
陳佳無奈搖頭，隨手夾起一筷佳肴準備品嘗，卻聽韓欣道“你偏愛翠靈草？”
陳佳點點頭。
韓欣淡淡道“男子多食翠靈草會抑製魂力精華的生成，從而削弱生育之力，減少子嗣。”
“咳咳……”
陳佳一口佳肴差點噎住，連聲咳嗽方才緩過氣來“你……此話……我……”
初逢這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卻道出這般話題，即便是陳佳這老練之人也有幾分難以招架。
然觀韓欣神情，她似乎並未有其他想法，那目光純粹將陳佳視作研究對象。
“你勿需緊張，隻因條件反射，見物即知其藥效與用途，無他意。”韓欣澄清，語帶純真。
“我更感好奇的是，你不過十八芳齡，如何能通曉諸多醫術古籍？未曾擁有孩童時光嗎？所有光陰皆用於研習？”
這女子言語直率，毫不拐彎抹角，半頓飯間陳佳幾乎已習慣。
然聞此問，陳佳仍不由自主地愣了愣。
“並非如此，《神醫聖典》僅用七日，《草木靈書》耗時九天，《疾患異談》十一日，合計不足一月。”
“故孩童時光，我仍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