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正窩在床上半夢半醒,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透過窗簾看到外麵天剛亮。
“天澤,快開門。”周貽的聲音帶著不耐煩,在門外響起。
我嘟囔了一聲,披著外套走到門口,打開門就看到周貽站在那裡,依舊是那副精致的妝容,穿著一身清爽的淡藍色連衣裙。她打量了我一眼,皺了皺眉“你還沒起來?快點收拾,吃完早餐就走。”
我被她催得腦袋有點懵,匆匆洗漱完走到餐廳,發現桌上已經擺滿了早餐煎蛋、牛奶、吐司,全是我平時不怎麼吃的“精致早餐”。
“吃完趕緊走,我可不想浪費時間。”周貽坐在對麵,一邊用叉子優雅地切著煎蛋,一邊抬眼催促。
“你這是去哪兒搶的早餐?”我邊啃著吐司邊問,聲音含糊不清。
“家裡的大廚送過來的。”她隨口答道,眼神卻有些遊離,似乎心裡裝著彆的事。
吃完飯,她又拉著我匆匆出門,直接把我推進了車裡。一上車,我才徹底清醒過來,轉頭問她“你這是打算直接去民政局?”
“廢話,難道還要給你留時間反悔?”她一邊開車一邊瞥了我一眼,語氣聽著像玩笑,卻透著一絲認真。
周貽車開得很穩,就是有個問題。周貽和我一樣,一摸方向盤嘴巴就癢癢的。有車超車,沒車超速,遇到不爽的就罵人。
曾經林茜也發現我這個問題,問我是不是有甲亢,帶我去醫院檢查,醫生說身體很健康,就是單純的沒有素質而已。
不一會兒就到了民政局門口。這個時間點,民政局門口還沒排太多人。我跟在周貽身後,看著她熟門熟路地填了表格,把身份證遞給工作人員。
我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有點恍惚,忍不住低聲問“不需要戶口本?”
周貽轉頭看了我一眼,似乎嫌我多此一問“現在係統聯網了,隻要身份證就行。”
各位男女同胞們,去喝酒的時候要小心,可能喝到天亮稀裡糊塗的就把婚給結了。不過也是,不衝動的話,靠理智是很難結婚的。
幾分鐘後,工作人員把兩本紅彤彤的結婚證遞到我們手裡,笑著說“恭喜啊。”
我接過本子,看著封麵上的“結婚證”三個字,心裡五味雜陳。周貽倒是表現得很鎮定,把證件收好後,平靜地說道“好了,走吧。”
開車回周貽家的路上,我坐在駕駛位,雙手握著方向盤,終於能過把癮了,這次輪到我一摸方向盤嘴巴就癢癢的。
前麵的車一個急刹,我皺著眉罵道“會不會開車啊?都不會打個轉向燈的嗎?”
後麵又有一輛車貼得太近,我忍不住大聲罵到“你媽媽的吻!你趕著投胎呢?車技這麼差還敢開車上路!”
旁邊的周貽一開始沒說話,後來聽得實在忍不住了,歪頭看著我,忽然問“文天澤,你是不是有甲亢啊?脾氣怎麼這麼暴躁?”
我愣了一下,她怎麼和林茜問同樣的問題?側頭看向她“我開車罵兩句,跟甲亢有什麼關係?”
周貽白了我一眼,默默的說道“甲亢患者都是易怒難自控的。”
我感覺周貽的“甲亢”比我嚴重多了!
車內短暫地安靜了一會兒,我突然想起什麼,隨口問她“對了,咱們剛領了證,你不打算跟你爸說一聲嗎?”
周貽低頭整理了一下裙擺,語氣平靜地回答“這是我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聽了心裡一沉,看著她側臉,有點難以琢磨她此刻的想法。周貽說得隨意,但我知道,這背後肯定藏著她不願提起的東西。
“可這是結婚,不是隨便買個菜。”我試著勸了她一句,“你爸應該有權知道吧?”
她轉頭看向我,眼神清冷“我的婚姻,他沒有權力過問。文天澤,你記住了,這隻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回到家已經是中午,我剛在客廳坐下,周貽就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周貽回頭看了我一眼,語氣平靜說道“我得去醫院看爺爺,你在家休息吧。”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我站起身,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不用了。”她搖搖頭,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醫院那邊人多事雜,我自己去就行。”
我聽著她的話,點了點頭,沒再堅持。周貽的表情雖然看似鎮定,但我能感覺到她心裡的焦慮,或許這是她想獨自承擔的一部分。
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裡,我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最終撥通了陳博的電話。鈴聲響了沒兩聲,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陳博爽朗的聲音“喲,文總啊,終於想起我了?”
“陳博,彆貧了。”我笑了笑,“出來聊聊吧。”
“行啊,老地方見?西海餐廳。”
“好。”
掛了電話,我隨手拿起車鑰匙,開車駛向了約好的餐廳。
到達餐廳時,陳博早已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擺著兩杯咖啡。他看到我,站起身來,笑著招呼道“天澤,回來蘇州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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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才到。”我在他對麵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這次回來乾什麼?不是說你要在海南大展拳腳了?”陳博一臉疑惑,眼神裡滿是好奇。
“事情多得很。”我放下杯子,神情認真了幾分,“我之前問你的那個廣告公司成立的問題,現在差不多要開始籌備了。不過我決定等忙完蘇州家裡的事情,我們一起去三亞,我們一起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