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宮中,鴇鵑正在撥弄炭火,安菱絨舒適地倚在榻上,腿上蓋了毛絨毯子,手裡握著湯婆子,什麼活都不用乾,過得非常舒服。
然而即使這樣,牠還是不滿意“鴇鵑,你說現在外麵人是不是都在背地裡笑話我?”
男人,就是死愛麵子不長腦子!
鴇鵑安撫道“小主您多心了。”
男人啊,就是愛腦補。
安菱絨繼續自艾自憐“從前我何等風光,有多少人在背後恨得牙根癢。”
其實牙根癢可能是修為精進築基了,要長新牙了。不過男人不能修真,自然是不懂。
“可現在綰郎卻無聲無息地奪了我的寵愛。彆人怎麼會不笑話我?”
牠的寵愛?那是牠的嗎?那說到底,是妶姈的心意。牠難道以為牠能左右妻主的心意?太好笑了!
果然男人就是普信呢!
不過妶姈變心,牠隻敢恨嫃環,也是怪好笑的。
古代廁弟雄競男一枚呀~
“小主不要擔心,皇上隻不過多召幸綰郎幾日,心裡還是喜歡小主的。”鴇鵑儘職儘責安慰。
“是嗎?”安菱絨繼續失魂落魄,看得鴇鵑都無語了,“皇上誇我歌聲動聽,原來一見到綰郎,就什麼都忘了。”
當然了,牠長得又不如嫃環好看。那妶姈當然是看到好看的男人,眼睛才能舒服,看到牠,雖說歌聲好聽,可要一直忍著眼睛的審美降級去聽,那時間長了自然是受不了的呀!
大女人在前朝工作治國什麼的那麼辛苦,回後宮裡還不能看點好看的了?!
男人就不能自己懂事點,體諒女人的辛苦嗎?
雪越下越大了。
金碧輝煌的紫禁城中,忽然響徹了男人的古怪嚎叫聲。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又是什麼電競隊比賽贏了,刺激得牠們像猴兒一樣亂跳亂竄,還要跳樓慶祝呢!指不定慶祝著,就掉進了什麼粥鍋裡咧!
知道的呢,讓我們把鏡頭拉近,原來是愛新覺羅貴人瘋了呀!
牠正坐在床上,披頭散發,隻穿著寢衣,連頸衣都鬆散了,在瘋狂地用手抓著頭發,眼睛直勾勾盯著牆腳“啊!沒了眼睛,沒了鼻子,啊!沒了手,沒了腳!啊!我不要做人彘!啊!”
奇君坐在牠旁邊——牠們原本是表兄弟,入宮後也就混在一起狼狽為佞“愛新覺羅弟弟,你這是怎麼了?”
愛新覺羅貴人還在一個勁地念叨“我不要做人彘,我不要做人彘……”
奇君聽出來牠在說什麼,試探著問“人彘?是誰要把你做人彘?”
愛新覺羅抓住牠,眼神渙散“牠要把我做人彘……爹爹,爹爹救我啊……”
奇君連連安撫“不會的,不會的,我看誰敢,不會的……”
然而愛新覺羅根本聽不進去,又尖叫起來“啊!我不要做人彘……啊!”
奇君見實在沒法和牠交流,就開始壓迫下人,指著侍男嚴厲地說“你過來!你說,愛新覺羅小主到底怎麼了?”
愛新覺羅身邊那個一臉邪相的侍男慌忙跪下“也沒怎麼,就是前幾日和綰郎爹爹還有曹貴人說話,結果暈在了那裡,一醒來就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