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燦堯被革職了,愚蠢的薑燦爛還什麼都不知道,正賴在榻上享受鬆枝的捏腿服務呢“聽說姐姐申辯的折子已經遞上去了,也不知會怎麼樣。”
鬆枝現在是答應,服飾不比做宮男時那麼樸素。牠穿了粉紫色衣裙,戴了滿頭的彩色絹蝶,看上去十分豔俗“皇上一向厚待爹爹和大將軍,爹爹不要太過憂心了。”
和愚蠢的牠比起來,薑燦爛畢竟吸姐吸得多,稍微多點腦子“雖說皇上寵著你,也待本宮如常,可是本宮心裡……就是十分不安。”
鬆枝對異常毫無察覺,這不奇怪,因為男寶就是這麼的遲鈍“爹爹複位後一直寢食難安,若再這樣下去,爹爹小心自己的身子。”
婤寧忽地從門檻跌進來“爹爹不好了,大將軍被革職了!”
當啷一聲。茶碗掀翻,發出清脆的聲響。
茶水淌了一桌,也燙到了薑燦爛的手。牠卻無暇顧及,沉浸在驚恐之中。
有人歡喜有人愁。薑燦爛這邊大受打擊,安菱絨卻很得意。
“臣胥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牠穿了一身新做的粉紫色衣裙給妶姈請安,端的是一副溫柔小意的模樣。
“朕許久沒聽你唱歌了,快彈著月琴唱一曲給朕聽。”妶姈像招呼歌伎似的說。
安菱絨巧笑倩兮,調試著琴弦,溫惋道“皇上近日似乎心情很好?”
“雨女無瓜。”妶姈冷漠道,“彈你的琴。”
禦書房裡是美人彈琴和歌,禦書房外,薑燦爛的轎輦匆忙落地,牠惶急下轎,急得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
蘇婄晟趕忙過來阻攔“爹爹,皇上說了近日您不必來請安,而且安貴人正在裡麵伴駕呢……”
她雖有十分的力氣,卻不敢用力推搡薑燦爛——這好歹曾經是皇上的寵君,何況她們女男有彆,她當然不方便觸及牠金貴的身子,免得壞了牠的名節。
薑燦爛仰仗這種性彆優勢闖過了蘇婄晟這一關,但禦書房門前立著兩個披堅執銳的侍衛,她們鐵麵無私,跟沒看到牠一樣堅定地站崗,牠再驕縱也無法強闖過去。
牠猶豫片刻,身子一旋,掀開披風跪了下來。紫紅的披風在空中蓬蓬飛揚,牠跪下的脊背挺直,絲毫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
鬆枝見牠跪,也連忙在牠身後跪了下來;牠身量小巧,跪在地上顯得纖細可憐。
這一幕當然又被許多男觀眾剪下來,紛紛打出評論盛讚“畫君這一跪真漂亮!”
“妥妥的將門虎男風範!”
“誰懂啊這一幕我看了好幾次,畫君不愧是畫君,即使落魄了也是後宮氣勢最足的郎君。”
“即使驕縱如畫君,禮儀也是挑不出錯的。”
牠們輪番誇讚薑燦爛跪得漂亮、跪得氣勢十足、跪得威風凜凜、跪得禮儀滿分,跪得一派將門風範……
嗯呢,將門虎男的最大體現就是下跪的姿勢特彆將門、特彆虎男。
果然男人最愛看男人下跪了。這是看見男人絕美的跪姿,又發情了吧?
雖說男人確實適合下跪,女人也愛看牠們跪得漂亮,但是男觀眾也這麼喜歡品鑒欣賞牠們漂亮的跪姿,究竟是為什麼呢?
俺老豬也覺得豬肉香噴噴嗎?
回到劇情,跪得漂亮的薑燦爛仰起素白漂亮的臉,淒淒切切道“臣胥姊長並非有意冒犯天威,那些錯彆字都是無心之失,還望皇上看在姊長的功勞,饒恕她吧!”
蘇婄晟覺得好笑這薑燦爛一開口,又提錯彆字又提功勞,把皇上的雷點都踩了一遍,果然是豬隊友啊。
牠那弱智味兒就掩不住。
心裡這麼想,麵上她依然是慈祥和氣的模樣,好聲好氣地勸“爹爹,您這樣隻能讓自己更難堪哪!”
薑燦爛不聽,跪在外麵又哭又喊,一聲比一聲淒厲“皇上,皇上啊!!!”
聽著淒慘得很。
當然淒慘了,牠這個超級吸姐精,姐姐被革職了,牠就沒得吸了,這牠日子還怎麼過?當然是要哭鬨了。
牠鬨得禦書房雞犬不寧的,妶姈覺得很煩,於是打開分貝檢測儀,發現薑燦爛的喊聲已經達到了48分貝,於是她打電話給了噪音管理局,要求她們處理禦書房門口的噪音汙染。
噪音管理局的人很快就來了,她們下了車,對準薑燦爛按下了遙控器。
遙控器一按,薑燦爛就被強製靜音了。牠雖然還在又哭又叫,但是聲音半點也傳不出去。
這是修真局的新發明,原理是製造結界,類似於隔音艙。
薑燦爛在隔音艙裡一無所知地哭叫,而噪音管理局的人功成身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次日,景仁宮開會時,衣休皇後裝模作樣道“畫君雖然討厭,但大家都是兄弟,你們要好好安慰畫君才是。”
無人想安慰薑燦爛,但牠們紛紛虛偽地低下頭“是。”
在牠這段虛偽的發言中,薑燦爛的前狗腿子曹默臉色變幻了數次。最終,牠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猛地站出來就跪下了“爹爹恕罪,臣胥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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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呀?”蔥燴的衣休明明猜得出牠要說什麼,但還是要走流程陪牠演。
寶貴的時間就是這樣被浪費掉的。
“數年前在圓明園的時候,畫君爹爹指使人在舞陽公子的馬蹄羹裡下了木薯粉並意圖家禍給綰郎,家禍不成後,又推給了禦膳房的小?來頂罪。”曹默裝出了淒淒切切的哭腔,喉結一動一動,很是虛假。
衣休裝出憤慨模樣“為何此前知情不報、瞞到現在才說?”
“郎胥本不知情的!”曹默滿臉委屈地喊,“郎胥受了畫君的蒙蔽,一心以為是綰郎所做,直到親眼看見畫君指使小?,卻不小心被發現了……”
接下來,牠bb、bb地說了半天薑燦爛是如何威脅牠,而牠是如何無奈可憐。
完全是小仙男謠郎編造的小作文嘛!
真應該讓子彈再飛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