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妶姈來看望嫃環。嫃環跪在地上,恭敬道“臣胥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妶姈坐到榻上,舒適地盤起腿“起來吧。”
嫃環輕輕起身,柔順地壓好自己的裙擺,並攏雙腿坐下,關切道“皇上是有身子的人,還這樣辛苦來看臣胥。”
妶姈啜了口茶,掀起眼皮瞥牠一眼“懷孕而已,不妨礙朕走路。何況不過幾步路罷了,有什麼辛苦的?”
大婧的女人身強體壯,大多數時候即使懷孕也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不少人甚至還能騎馬射箭,一直生龍活虎到分娩。
嫃環垂眸,溫惋笑道“是臣胥淺薄了。”
“嫦好這幾天和你相處得如何?”妶姈吃了幾個桌上的肉餅。
“嫦好聰明靈秀,臣胥從前就很喜歡她,如今竟如此幸運,承蒙皇上福澤,能成為她的父親,臣胥高興不已,與她也……”嫃環一如既往展示著嫃環體做作矯情的語言風格。
姬妶姈不耐煩地放下茶杯站起身“好了,朕去看看嫦好。”
景仁宮中,皇後正坐在床上苦等皇帝。
剪頭給牠搖著扇子,勸道“皇上進了永壽宮就沒再出來,爹爹彆等了,睡吧。”
“皇上有身孕,不會讓惜君侍寢。可即使牠不侍寢,皇上還願意讓牠陪著……”皇後失落至極。
牠當然不知道,妶姈是去陪孩子的。
男的就是這樣啦,腦子裡隻有床笫上的事,壓根不知道彆的了。
腦子裡隻有那點事的衣休蔥燴地歎了口氣,拉上被子睡下了。
次日一早,穿一身金杏色衣裙的嫃環坐在榻上,研究如何防範陽痿。
宮男走進來,稟報道“稟爹爹,儲秀宮的旗郎和辛貴人來見爹爹。”
嫃環於是去了正殿,在禦座上坐好,看著軟嫩糯俏的旗郎和溫惋柔美的辛常在一同進來。
旗郎笑得十分囂張“旗郎呱六氏,攜辛貴人向爹爹請安。惜君爹爹金安。”
牠說完略一福身,牠身邊的辛貴人和身後的宮男們也都跟著一同福身。
嫃環微笑“賜座。”
“多年不見,旗弟弟可滋潤了不少。”嫃環開始針對容貌進行陰陽你長胖了!
旗郎聽出來了——男人最忌諱彆人說牠們長胖了變老了,自然是一聽就炸毛。牠也陰陽怪氣“惜君爹爹風采如舊,一點也看不出在佛寺待過的樣子~”
嫃環於是暗示牠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當初你與本宮同住碎玉軒時是何等和睦。你母親原本也與本宮母親交好,卻不曾想會在暗中誣告,可見人心變化,比風采容貌的變化快多了。”
旗郎挑起精心描畫的眉,塗著桃粉色眼影的眼睛透出譏誚“惜君爹爹真是牙尖嘴利,擅長顛倒黑白,連想回宮,皇上都能給爹爹改身世,還有什麼是不能的?”
“但總比不過人心從白變成黑可怕。”嫃環揚起搽了橘紅色口脂的唇,諷刺地笑道。
辛常在陰陽怪氣道“我還以為旗郎多敬重惜君呢,把皇後爹爹賞的紅玉珠都戴在身上盛裝拜見……”
嫃環看了一眼旗郎脖子上那串明顯是某橙色軟件上99包郵的紅色塑料珠。
因為主角光環的緣故,牠已經有了特殊能力,一眼就看出那是挖空了放進雌激素藥的製造trans大套餐。
“沒想到說話還是這麼含酸拈醋。”辛貴人慢悠悠說完。
旗郎翻了個白眼。
隨即牠就和辛貴人拌起嘴來。
鬥嘴失敗後,牠氣衝衝地出去了。
辛貴人立刻表達了自己的悲催“郎胥這些年一直忍受著旗郎的磋磨,忍氣吞聲許久,早就想搬寢了,但是皇後壓根就是霸淩咖頭子一個,死活不讓郎胥搬寢,非要郎胥繼續受旗郎那個霸淩咖磋磨……”
嫃環道“貴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辛貴人於是表達自己的想法“想當一宮主位,免得寄人籬下看人眼色。”
嫃環拿喬“本宮吃齋念佛久了,怕是不能做什麼。”
辛貴人於是暗示自己願意站隊嫃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