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遲疑了一下,站起來,把手術刀遞給了洛甯。
洛甯把手術刀放進白大褂的左邊口袋裡,看著男人說
“實話告訴你,我老公是南城分局刑警隊的,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相信他會幫你的”。
男人有些意外,“難怪你的膽識過人,原來你愛人是警察”。
洛甯“你確定你的記憶裡沒有殺害你妻子的任何片段?那你醒來時在屋裡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情況?”
“會不會凶手就藏在你們家裡?”
男人搖頭,“當時我太害怕了,沒有注意到屋裡的情況,光顧著看我妻子了”。
洛甯默了一下,“好,我給我老公打電話,你不能跑,你要是再跑,性質就不同了”。
男人“我不跑了,我也想弄清楚我妻子是怎麼死的,如果……如果真是我喝醉了酒殺了她,那我願意接受法律的懲罰”。
洛甯“好,您先跟我去值班室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洛甯抬腳往外走,男人乖乖地跟著她走了。
兩人來到值班室,洛甯讓男人坐下,她掏出手機準備給陸乘淵打電話。
看到有他的來電提示。
她回撥了電話。
陸乘淵那邊幾乎是秒接,“老婆,你在哪裡?你沒事吧?”
洛甯“我在值班室,我有話跟你說,我有個病人遇到了麻煩……”
洛甯將那個男人告訴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末了,她說“他現在跟我在值班室裡,你方便過來跟他聊聊嗎?”
陸乘淵聽完洛甯的話,略作思考了一下,說“好,你們在值班室等我,我五分鐘就到”。
洛甯詫異,“你在附近?”
陸乘淵“嗯,等我過來,另外,你自己注意安全”。
洛甯“好,那我們等你過來”。
遲旭等陸乘淵掛了電話,問道“什麼情況?洛甯跟那個嫌犯在一起?那她豈不是很危險?快通知醫院的安保人員去救她呀”。
陸乘淵眉頭鎖緊,“情況可能跟我們看到的不一樣,我們大意了,嫌犯可能另有其人”。
遲旭卻不認同。
“怎麼可能,現場那麼明顯,死者是在家裡受害,死者的母親說了,死者生前經常被她酗酒的丈夫家暴,而且那個阿婆不是說了嗎?”
“她在淩晨兩三點的時候看到死者的丈夫出去了,身上的衣服還有血……”
“淩晨兩三點的時候,能看到死者的丈夫身上的衣服上有血,你不覺得這些話本身就有問題嗎?”陸乘淵打斷遲旭,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坐在後排的隊員湊上前來插話。
“陸隊,其實我也覺得這些話有些奇怪,那個阿婆的年齡那麼大,應該有老花眼吧,”
“還是在淩晨兩三點的時候,那時候天那麼黑,能看到死者丈夫身上的衣服有血?”
遲旭不以為然,“路燈啊,小區裡都有路燈”。
另一名坐在後排的隊員笑著調侃道
“遲隊,小區裡的路燈可沒那麼亮堂,彆說是能看到人家身上的衣服了,就是長相也未必能看清”。
遲旭沉默了一會,不服氣地道“那也不能說明死者的丈夫不是凶手,像這種案件,有九成以上是丈夫乾的”。
陸乘淵沒有再跟遲旭爭辯,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對方接起“喂,老陸,你終於想起我了?”
陸乘淵“在哪?有個棘手的案子”。
吳鶴一聽興奮極了“有多棘手?夠刺激嗎?”
陸乘淵把情況簡單地給法醫吳鶴介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