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幾秒。
霍廷梟垂著眸子,落下的神色有些難辨。
聲音平靜,“沈青染,你不用為了我去為難自己。”
本來還覺得要大吵一架的沈青染。
情緒也逐漸平複,抬眸之間,望著他鴉黑的睫毛,笑了笑。
“霍團長,你跟我結婚已經是對我莫大的幫助,還有上次你幫我查到舉報的人。”
“日後這件事咱兩就扯平了。”
望著她風輕雲淡的精致小臉,明眸皓齒,滿臉都好像是跟自己兩不相欠的喜悅。
月光之下,他的眼眸低垂,聲帶好像是從冰箱裡凍過的一般。
“知道了。”
一來一回的,兩人之間的氛圍更加詭異了。
————
第二天一早,沈青染便趕去上班了。
好不容易經曆了一路顛簸在早晨八點半的時候到了醫院。
還好沒有遲到。
到了醫院,趕緊去外科。
郝有乾已經到了。
“沈同誌早!”
沈青染樂嗬嗬的回了一個微笑。
“郝同誌早!”
兩人站在辦公室等秦向南,卻得知他人上午不來。
昨天晚上有急診,秦向南熬夜了,早晨剛下手術台。
於是第一天上班,就是那天負責麵試的陳肇醫生帶著他們熟悉了一下醫院的情況。
下午的時候,秦向南倒是來了。
他又去上手術了。
安排了她和郝有乾看以往的病人病曆。
現在他們兩個人沒有資格上台。
就連跟台都不行。
不過,一天下來,兩人互相討論學習倒是過得很充實。
下了班,沈青染下了公交車的時候,已經月上枝頭。
這下她真的要租房子了,這上下班的時間成本也太高了。
幸福感“唰”的掉到穀底。
上班對於打工人來說,已經很痛苦了。
如果時間成本上升,那對於打工人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所以上班還是要離得近比較好。
步行十五分鐘以內是最好的距離。
沈青染快步朝著營區的大門走去。
毫無防備的突然草叢裡鑽出兩個人。
是誰這麼明目張膽的敢在軍區不到兩百米的地方犯事?
半晌,一個體型壯碩的男人,正陰鷙的笑著看著自己。
而他的身邊站著的是陸佳佳?
那陰毒的眼神就好像一條毒蛇。
沈青染伸手捏著包裡的藥。
隻此一次,看著他們兩靠近的距離。
“小馬,就是她害得小曼坐牢,就是她!”
男人手持著刀,朝著她一步一步靠近。
沈青染步步後退,要冷靜一點。
電光火石之間,她伸手將手裡的藥粉朝著男人和陸佳佳揚了出去。
刀從她的身側劃過。
男人咳咳咳了幾聲。
轉身朝著她追了過來。
沈青染想逃卻被陸佳佳擋住了去路。
“陸佳佳,你這樣是犯法!”
“犯法?沈青染,你個賤人,害了那麼多人,憑什麼還好好的。”
嫉妒的眼神在她臉上刮過,“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你的本質,你就是個蕩婦。”
沈青染覺得現在的陸佳佳就是個瘋子。
沒有道理可講。
她往後退了兩步。
這兩人已經吸了藥粉,撐不了多久。
“彆跟她廢話,老子今天弄死她!”
男人看著沈青染白嫩的小臉,眼裡閃過猥瑣,“害老子女人進去,那你就來陪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