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
“陸,陸長官您過來了?”
裡麵的人注意到這邊,暫停了討論,都走過來。
“我給您拿藥劑。”毛毯毯說。
“不用。”陸明嶂隨意道,“已經裝好了。”
“怎麼了?”盛朗走到俞歡身邊,低聲問。
陸明嶂似乎在看她,無所謂的,好像無論俞歡說什麼,他唇角的笑意都不會變。
俞歡很生氣很想告狀,可是差點被人打這種事情不僅莫名其妙,說出來似乎還有一點丟臉。
她用力瞪了陸明嶂好幾眼,憋著一口氣跟盛朗說“沒事,我就是不喜歡他。”
“是嗎?”陸明嶂在眾人驚異的表情懶懶一笑,“我們同行,俞歡小姐吃我喂的東西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哦,對了,那時候你還不會說話,無論想什麼都睜大眼睛看人,想吃東西的時候還會蹭著這隻手撒嬌。”
陸明嶂擺弄了幾下自己的手,撂下句引人遐想的話,朝著俞歡微微一笑,施施然帶上藥劑走了。
走了?!
眾人的目光,無不落在了另一位當事人——俞歡身上。
盛朗情緒出現明顯波動的情況很少,這會臉色也沒什麼異常,隻是安靜看著俞歡,問“什麼時候的事?”
俞歡張了張嘴,隻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為什麼搞得好像她在外麵偷情一樣……好像怎麼解釋,都不對勁吧。
但是,秉持著清者自清的原則,俞歡還是把當時的起因經過講述了一遍,毫無隱瞞。
“這樣啊。”
“我們真是想多了。”
他們說,隻是語氣都莫名的飄,好像不怎麼相信似的。
俞歡喪氣的垂下腦袋。
“我信你。”盛朗說。
“真的?”俞歡驚喜道。
“真的。”盛朗點了頭。
俞歡覺得,他好像那種智商高但許多事情上想法純粹的學霸,不會輕易去懷疑什麼。
但這也隻是她覺得。
盛朗心裡究竟想了什麼,有多少話是為了哄人說出來的,隻有他知道。
?
實驗室的位置坐落在擁有層層防護的中心區域,它的旁邊有一座臨時監獄,裡麵關押著末世來臨後作惡的罪犯,看守很嚴格。
監獄最裡麵,窮凶極惡的罪犯手腳上戴著鐐銬,鐵鏈碰撞發抖,他激動道“人不是我殺的,人不是我殺的!是你,是你栽贓陷害我。”
“好聰明啊,大哥。”站在陰影中的人漫不經心的鼓了鼓掌,以示誇獎。
“你!你個惡魔,你害我,我明明沒殺他——”罪犯的情緒越發激動起來。
“你殺的人又不少,多這一個也不算多。”他無所謂的笑。
“不!”罪犯歇斯底裡。
那不一樣,他弄死的那些下人,平民,都是肮臟角落裡的蛀蟲,死了就死了,沒人會管的。可,可誣陷到他身上,高官兒子的命,哪裡是他敢招惹的,他從來沒想弄死過他……
“陸明嶂,你不得好死。”這人含恨咒罵。
隻是這種程度的叫罵,陸明嶂早已經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他無趣的起身離開。
走廊儘頭,接應他的人及時出現,匆匆領路。
隻是今天運氣實在不好,巡邏隊伍早出現了一分鐘。
“什麼人?!”
“站住,彆跑!”
監獄裡忽然亂起來。
?
抽完血,俞歡叼著教授給她帶的草莓牛奶味棒棒糖,出來遛彎。
實驗室在二樓,她的活動範圍也在二樓。好處是在這裡,不會像在外麵那樣,時刻有人盯著她。
走廊儘頭是片公共區域,牆角置著幾幅畫,還有張木頭書桌,供人坐下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