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明媚那麼陽光,和他們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這場通話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緘默著,承受著內心煎熬,呆坐在那裡反思。
?
謝君堯掛了電話後,立馬做賊心虛的給俞歡打了過去。
彼時俞歡正抱著不知道誰準備的一個可愛抱枕,平複了情緒,打算睡覺。
“剛才哥給我打電話了!”謝君堯有點小激動。
“哥,誰哥?”俞歡沒反應過來。
謝君堯摸了下鼻尖,輕輕“啊”了一聲,選擇不與她爭執,他背後偷偷叫。
“你哥你哥。他問了些你以前的事情,我一不小心就說多了,會不會有事啊?”
他報備道。
“沒事吧。”俞歡想了下,道,“我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
“我現在想想,才發現你那個時候過得很辛苦,我還纏著你給我買朱砂手串。”
謝君堯趴在桌子上,睫毛可憐的下垂,指尖勾著腕骨上那一條紅色珠串,濃豔的紅襯得皮膚異常的白透。
像覺得花多了家長錢的小孩,以為一塊巧克力就要把家裡吃塌了,懊悔的厲害。
那能有幾個錢啊。
俞歡笑了下,方才的情緒都被風驅散了,聲音軟和道:“我也不虧啊,不是親了你好幾口嗎。”
“吧嗒”一聲,珠串彈回手腕上,差點打出一條紅印。
謝君堯緩緩吸了一口氣,指責她:“你怎麼,又說這麼露骨的話。”還有上次,說他吻技不好的時候,也說的很讓人臉紅。
好半天沒有聽見俞歡的回應,他有些奇怪,納悶的把耳朵靠過去。
從聽筒裡聽見一聲笑,模模糊糊的,讓人心跳都漏了半拍。
說了好一會話,俞歡打了個哈欠,於是決定先睡覺。
謝君堯的呼吸忽然清晰了幾分,似乎是用那張清俊的臉貼著收音孔,低聲問:“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俞歡扯被子的動作頓了下。
“怎麼,會這麼想?”方才還好好的,忽然來這麼一句,俞歡也沒想明白。
“他們要真對你好的話,你就不會不開心了。”謝君堯撐著下巴,想起她那血緣關係最濃厚的家人,卻對她的從前一無所知。
清爽的夜風從半開的窗戶裡湧進來,輕輕吹動他薄薄的短袖,涼意沾上身。
俞歡的聲音悶在枕頭裡:“還好吧,可能我一開始就對他們沒有家人的需求,我覺得相處的還可以來著。”
“隻是按照父母和孩子的關係論的話,好像確實差了點。”
她無所謂的說著。
可是聲音那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