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衣服的二皇子,已經脫胎換骨,打破自己的一切驕傲了。
他帶著一點水汽,走到俞歡麵前,有種莫名的意味,好像沒有什麼能束縛著他了似的。
“我洗完了,還沒有獎勵嗎?”他靠的很近,低下頭看她。
“那是你自己想洗的。”俞歡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你看,我的手都泡壞了。”殷酬把手伸出來給她看,原本修長如玉的十指,在水中泡的久了,指腹又皺又紅。
“你不心疼我一下嗎?”他又問。
“一會就好了。”俞歡咕噥道。
“可是我想要獎勵。”他嗓音略微沙啞。
他身體前傾,俞歡就不由得後退,一步一步,退到床沿,退無可退。
“你知道的,養條狗也要喂點肉吃。哪怕有同心蠱在,一直沒有好處,我也會想要反抗的。”
他說話時的熱氣漫到俞歡臉上,燙的她的臉都熱起來。
太近了,後麵又是柔軟的床榻,腦袋都要暈乎住了。
她的身體還在往下墜,直到快躺在床榻上的時候,她艱難的用手肘撐了一下。
可是殷酬輕巧攥住她的手腕,慢慢拉起來,讓她沒有借力的地方,腰也沉了下去,頹然無力躺在床榻上,黑發散亂。
“你不給獎勵,我就自己來取了。”他最後捏了捏她的手腕,以示提醒。
她茫茫然不知所措,而後鋪天蓋地的吻就覆了上來。
急不可耐,連氣息都透出貪婪來,舔咬吞吃……她又羞又惱,受不住的時候想要掙紮,又被他製止,隻能承受著洶湧快意。
眼睫不自禁的濕潤,身體也在愉悅中細細密密的發抖,隻能在喘息的間隙裡叫他。
一開始是惱是罵,讓他停住,後麵語調生出歡愉來,又變成了討饒。
他一句一句聽著,仍然迫切,快意的像是做了一場美夢。
?
殷酬雖然滿心滿眼裡都是俞歡,可人倒是還沒傻,給了期限,讓桑吟拿出解藥來。
他心底還藏著一件事,到時候怎麼能將俞歡給帶回去。
打暈?綁著?還是抱回去?
看她聽不聽話了,不聽話就硬帶。
然後,好生養在他的宮殿裡。
他那些珍寶都拿給她玩,她若是不適應嫌悶得慌,他就帶她出去踏青,去乘船遊湖……
父皇可能不會同意,他的二皇子妃是這樣來曆的姑娘。但是不用擔心,父皇那身體沒有幾年活頭了,等他逝去,他繼位之後,就把她封為皇後……
殷酬想了很多。
而俞歡什麼都不知道,背對著他睡得好好的。
他又覺得自己被同心蠱控製的想多了。哼,等到時候毒性下去,說不定他就不在乎她了。
這般想著,卻又忍不住趁她睡著,從踏腳凳爬到床榻上,和她一起躺著。
等天亮了,他再爬下去就是了。
她又不知道。
?
殷酬中的毒很深。
平日裡,在外麵,就已經是寸步不離了。在內室,隻剩下他們兩個,更是不得了。
俞歡想偷摸看點不正經的話本子,都沒法看。她坐在桌前,他就要站在她身後,她坐在床上,他就要從後麵抱著她。
像是有什麼肌膚饑渴的病症。
不正經的話本子看不了,隻能看點正經的。
偏偏他還坐不住,一會撩她的頭發,一會聞一聞她脖頸間的香氣,一會捏一捏她腰間的肉,偶爾趁她不注意,還偷偷在臉上親一口。
俞歡又不是沒有知覺,隻是懶得搭理他。
有時候他小動作太多,她就嫌他煩了,把他推開,惡聲惡氣的罵他。
殷酬從前哪裡受過這種待遇,這會竟然也不覺得屈辱,隻是默默看著她,期待她一會忘記仇恨,還會坐進他懷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