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硯書表麵上還算過得去,因為一直在勸告自己,但心底總是覺得不對勁。
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那麼乖那麼可愛,突然就要和一個野男人卿卿我我了。
年輕氣盛的小盛總一回去,就將自己關進了屋裡,鎖上門,拉上窗簾,在暗無天日的昏暗中,抹著眼角,摸出手機給老盛總打電話告狀。
盛父盛母接到電話,不明所以,連聲道:“好好好,歡歡談戀愛了是好事啊。”
盛硯書嗓音猛地拔高:“好事?!一點都不好,你們舍得她成為彆人家的人?她被外人給糊弄走了怎麼辦,她在彆人家裡受欺負了怎麼辦……”
盛父一拍腦袋。
二人世界養老生活過得太安逸,忘記他這大兒子從小就特彆在意妹妹了。
小孩生下來像洋娃娃一樣,那個時候,盛硯書就不舍得撒手了,彆人隻能看著,想要抱一抱都得經過他同意。
然而他大半情況下是不同意的,總覺得他們不夠乾淨,會把病毒傳染給妹妹。
從小寵到大,長大了性子沉穩了,本質上其實還沒變。
“舍不得歸舍不得,歡歡高興就好了嘛……”盛父弱弱道,“要是有人敢欺負她,我們再讓那小子好看,這才剛談上……”
小盛總怒其不爭,卻又被那一句歡歡高興就好給戳中了心窩子。
第二天,沒有心情上班,拿了兩瓶紅酒到書房,打算借酒消愁。
消了一天,一瓶紅酒消耗了十六分之一,小小怒飲了一下的盛總醉的躺了一天。
第三天,才緩過來,兢兢業業的工作去了
這是一次比較成功的線下約會,秦宴洲總結,雖然犧牲了他哥的麵子,但是他親到了老婆。
有一就有二。
俞歡前些日子隻顧著打遊戲了,沒交什麼朋友,正閒的無聊,就被秦宴洲鑽了空子。
今天去看插畫展明天去俱樂部騎馬,後天遊艇一日遊……
一起出去玩,那自然要並肩走在一塊,那牽一下手,也是很自然的事了。
秦宴洲目光又落在老婆的手上,那麼細白好看,要是沒有人在,他就能親一口了。
俞歡不知道這人看似老老實實跟著她走,腦子裡其實藏著許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沿著一幅幅畫專心看過去,想要挑一幅裝飾自己的臥室。
最後看中一幅小貓曬太陽的畫作,於是去找人聯係。
恰好辦展這人是他們圈子裡的一個熟人。
原本想買這畫還是有些困難的。展館裡的大多數參展畫家都是同意售賣的,並且事先都標好了價,唯獨這一幅的背後的畫家,沒有提售賣的事。
辦展的人本不想管的,結果一看那人是秦宴洲,立馬過來了:“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秦二少啊。”
“怎麼說?”秦宴洲眼眸漆黑,口吻認真,“我老婆……”
他話沒說完,被旁邊的女孩拍了一巴掌。
隻好悻悻改口:“我女朋友很喜歡這幅畫,聯係下畫師吧。”
俞歡又捏他的手指,他這回卻死活不肯再改口了。
那人目光被旁邊的俞歡吸引過去,不自覺上下看了一番,暗暗驚歎道,原來秦二少也有被人吃的死死的時候。
以秦宴洲的身份地位,賣他個麵子是外人搶都搶不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