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俞歡連連搖頭,絞儘腦汁的找理由道,“我不喜歡裡麵的肉餡,但是你可以嘗嘗味道怎麼樣……”
賀宴清看著她故作鎮定的模樣,心口像是被石頭棱角劃過,體會到了些微的酸楚刺痛。
他知道廖家的情況,也能猜得出她這樣窘迫的原因。
他記得,她之前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備受矚目的金貴小姐,風光無限,驕傲得意,如今竟然落得這種地步,也不知道她心中該有多難受。
“要兩個吧。”他難得的爭起來,低聲說著,拿出自己的銀錢遞給了小販。
俞歡懂了他的意思,不再撐著麵子了,隻彎著眼睛小聲說:“謝謝你。”
哪有女子這般輕易言謝的……
賀宴清一邊這般想著,一邊心裡蕩起漣漪。
打那以後,俞歡便經常去找賀宴清。有時候是在賀家陪他喝茶下棋,有時候是一起出去賞花觀景。
俞歡想要俘獲人心,那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她本就是個愛說愛笑招人喜歡的性子,又因為賀宴清身份不同,出門在外格外會照顧他。
有時候是在遇見麻煩事的時候,直接擋在賀宴清麵前;
有時候是在手頭緊迫的時候,仍然買下賀宴清喜歡但不開口要的小玩意;
有時候是參加詩會的時候,真誠誇獎賀宴清認真雕琢字句但不好意思拿出手的詩篇……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她做起來自然輕鬆,賀宴清回去,卻每每都要回味到深夜。
不過,賀宴清雖然感情經曆甚少,但他自幼受著賀家主的嚴苛管教打壓,心底並不怎麼相信真情。
他時常有所懷疑,她是隻對他一人這樣麼,她會一直對他好還是一時對他好,若她以後遇見更好的男子,會不會就不要他了。
說到底,就是心裡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的喜歡。
真正打動他的,是那一次,他偶然得了風寒。
前一日就有所征兆,咳個不停,林夫郎叫人去尋大夫,結果小廝又跑回來了,畏畏縮縮說妙手堂坐診的隻有女大夫。
一想賀家主也不會同意,隻能先抓了兩副藥回來。
隻是大夫沒有親自問診,不清楚病情,藥方子的劑量也是往小裡開的,賀宴清連喝了兩天,也不見好轉,甚至越發有糟糕的跡象,到最後直接躺在榻上起不來了。
林夫郎一見是不太好的樣子,頓時就心慌了,著急忙慌的去求賀家主,賀家主卻還沒睡醒,不讓人進。
他隻能在外麵乾等著。
賀宴清這邊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額頭熱的幾乎要燙熟了,他意識混沌,昏昏沉沉,已覺無望。
好累啊。
母親的教導讓他疲憊不堪,父親的懦弱妥協更是讓他失了底氣,將來他也是這樣的話,還有什麼活頭。
不如,就睡一場吧。
睡過去,就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再也不用整日緊繃,再也不用謹小慎微……
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就要徹底昏睡過去。
忽而聽得一聲喝:“什麼清白不清白,我不在乎這個……好,你們不敢去是吧,我去。”
他被這聲音吵的靈魂都為之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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