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環形走廊各一邊,隔著小庭與輕雪對視。
上官長離穿著身粉藍底繡白鳶尾的旗袍,白鳶尾的花蕊兒都是一串串小珍珠,盤扣也是指甲蓋大小的珍珠,外麵罩著件純白皮草大衣。
黑發整整齊齊盤在腦後,那美臉被這身衣裙削了些濃豔,又多了份冷冽。
寒雲霽雪,瑰麗瀲灩。
美到了極致。
上官長離身邊是葉永嵐。
冷淵的眉梢跳了跳,他第一次看葉永嵐穿旗袍。
平日裡那份剛毅也柔美了起來,淺蔥色襯得她就像三月裡新出的嫩葉兒一樣。
王團長第一次見上官長離。
但聽說過。
隻知道美得不像話,再一看三爺那拉絲兒的眼神,就明白了
“爺,那位就是上官小姐?”
“你,回去,把門關嚴實!有尿都給我憋著不許出來,直到她們離開!明白嗎?!”閻震麟低聲喝道。
“是,是。”王團長忙點頭,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閻震麟就叫住了他“等會兒,等我們進去以後,你再開”
兩人話音未落,有人打開了門。
那一屋子春色與鶯啼便直接露了出來。
王團長也是有眼色的,立即奔回了屋裡,把門死死關上。
“走吧!”上官長離轉身進了葉永嵐定的房間。
葉永嵐忙也跟了進去。
閻震麟小跑著就過去了,上官珩可不想去,和江柏回了軍政府。
屋裡就這兩位,他們便不客氣了。
“你們吃,我們喝茶。”閻震麟往沙發上一靠。
屋子挺大,一邊擺著飯桌,一邊擺著茶桌沙發,中間還隔了珠簾子,倒是不互不打擾。
冷淵手好了,他就泡茶。
到那屋裡在交談傳了過來。
“我說長離,三爺是怎麼受得了你的?”葉永嵐今年二十,年紀上還長上官長離幾個月。
“嗯?”上官長離發出聲疑問。
“你吃中餐勺不碰碗,筷不撞碟,但是,你怎麼能西餐要用刀叉的,也能不出聲。”
“你出聲唄,不必顧著我,我慣的。”
“不是,就是吧,和你坐一桌,就不自然就”
那屋的冷淵笑得一抖一抖的,就是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