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長離什麼都算到了,隻沒算到閻震麟有多傷心。
她以為事一出,以閻震麟的聰慧,很快就會能串起來,想明白一切。
她不知道,她一走,閻震麟直接被擊垮了。
閻震麟不知道怎麼回的暉月彆院,怎麼上的床,他像喝醉了酒一樣昏昏沉沉。
冷河一看不對,整個人都紅通通的,一摸,已經燙得嚇人。
每隔一個半個時辰,他都會醒來問冷河
“追到沒有?”
冷河就回“快了。”
其實,無論是夏槐還是夏楓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回。
出城的口子在出事後就開始嚴查了,也沒有發現,上官長離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閻震麟睡了一天一夜才退燒。
他就算是中了槍,都沒有昏迷過這麼久。
一睜眼,看到的是胡子拉碴的冷河,眼神詢問,冷河搖搖頭。
“小姐隻是惱了,氣生完以後就會讓您找到她了。”冷河勸道。
閻震麟腦子嗡嗡的,覺得千頭萬緒,難理出頭。
他衝進雪中。
大雪迷了他的眼,寒冷讓他清醒。
不,他的殿下,既選擇了他,把一切都給了他,必不會那麼容易舍棄他。
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如上官長離所說,他想明白了。
冷河見他轉身,趕緊上前給他披上襖子。
“不用找了,讓小槐和小楓去找就行,派最可靠的人盯著老大和老四的人,出了城就跟。那說明他們有了長離的消息,是去殺她的。”
“是。”冷河看到眼中的清明,放了心。
閻震麟又安排冷淵排查身邊的人,找那些針。
這是重中之重。
否則,肅城的消息網沒有辦法再用了。
靶場裡,三爺變回了沒有遇到長公主之前的三爺。
刑具台的血跡斑斑,掛在牆上的董孝誠已經被折磨得沒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