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是上午到的,雖沒有下雪,但京裡清冷很多。
司徒大帥的車直接將人送到了蕭宜的宅子,副官告訴蕭宜,晚上大帥安排了接風宴。
上官長離望向眼前的宅子,守衛居然是用的司徒的人。
這軍服她記得,在訂婚宴當晚見閻震瑛穿過。
她當時對於閻震麟說你沒看我穿的什麼衣服嗎?
說明,閻家人忌憚司徒。
宅子比南方的宅子看起來要硬朗許多,紅牆黑瓦,牆也高出許多。
不過於她和夏楓,相當於沒有。
蕭宜看到上官長離和夏楓看著牆,就握了她的手道“自己家,可以走門的。”
下午選晚宴的旗袍,蕭宜替她準備十套,讓她選。
“伯母穿什麼色啊?”
“墨綠,襯我的翡翠。”
“冷色啊,那我選槿紫,配您送我的那套紫色寶石首飾,好不好?”
“你就是披個麻袋都好看,隨你穿什麼。”
上官長離換了衣服,峨眉淡掃,梳著中式盤發,好戴釵。
“司徒令淵,手握京畿重兵,行事狠辣,性格乖張,彆惹他。”進門前,上官長離輕聲複述。
蕭宜是服氣的,這句話不在冊子上,是她口述的,上官長離說得真是隻字不差。
她挽著蕭宜進了宴會廳。
所有的濃妝豔抹都在儘態極妍的上官長離麵前失了顏色。
所有的可憐翡翠更是在珠光寶氣的蕭宜麵前失了華彩。
那一抹紫撞進了司徒令淵眼中。
敢穿這種顏色的女子不多,但穿在這女子身上恰到好處。
特彆是那冷竣的眼神與槿紫的清冷極為相襯。
他看到上官長離沒有看人,而是在看環境。
低眉間,估計已經確定了撤退的路線,守衛的數量與位置也了然於胸了吧!
目光終是落到了主位的他身上。
五官倒算是俊朗,劍眉星目,但上官長離看人看骨,她能看到笑意下的陰狠。
司徒令淵走上前“四小姐。”
“大帥。”蕭宜落落大方地應著。
“這位是”
“大帥,上官長離。”上官長離自己介紹。
“原來是上官小姐,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