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跟在斯內普的身後,艾爾芙終於安心下來。泛苦的草藥味充斥她的鼻腔,告訴她現在已經安全下來了。
他剛剛就像一道光,衝破枷鎖直直照射進了她的眼睛裡,生命中。
“離她遠點。”
側目看見艾爾芙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斯內普到底是沒忍住提醒了一句。
“我沒想接受采訪,真的。”艾爾芙趕緊抬起腦袋,豎起三根手指頭賭咒發誓,“我剛剛還反駁她一些話來著,感覺自己明天就會被《預言家日報》收錄了,標題就是‘自大狂妄又敏感渾身是刺的第四位勇士’。”
斯內普不置可否地扯著嘴角,提前兩個個小時把艾爾芙關進了辦公室訓練魔咒。
今天備受窩囊氣的艾爾芙下了死手,被用來當施咒對象的棉花人被錘得在狹小的空間裡亂飛。眼見斯內普眯起眼睛快處於發飆的邊緣,艾爾芙立刻將棉花人安撫到一邊,轉而安撫快炸掉的魔藥課教授。
“教授,我覺得這屋子有點小。”
她委婉又含蓄地說,希望斯內普表示理解並且不會留下自己打掃衛生。
“那你找其他的空房間。”
斯內普言簡意賅,抱著手臂倚在靠背上看艾爾芙。
“可以嗎?”她的話一出口,斯內普的臉色變難看了起來。但還沒等斯內普說出什麼其他的話,艾爾芙就已經聰明地堵住了他的嘴。“教授,您知道有求必應屋嗎?”
“有話快說。”
“好嘞。”
艾爾芙大著膽子將斯內普拽出了地窖,開始爬樓梯。斯內普低頭沉默地看著那隻攥住自己衣角的白嫩的手,抿著唇任由對方拉扯。
看過艾爾芙展示如何進入有求必應屋後,斯內普暗暗在心裡記下,但嘴上卻依舊是不饒人。
“看來懷特小姐課餘活動非常豐富,連這種奇怪地進入方法都能知道。”
“全靠家裡的畫像嘴很碎。”艾爾芙對斯內普話語中的諷刺恍若未聞,而是開始整理有求必應屋裡的機關。“這間屋子能根據人的需要變成不同的場地,非常好用。”
“你來過這裡。”
這話不是疑問句,而是帶著十分確信的語氣。
艾爾芙一下子卡了殼,然後小幅度地點了一下頭。不過她又很快地解釋那是很久之前,而且過程沒有違反校規。
斯內普的表情不知道是信還是沒信,不過他顯然第一次來,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好奇心。
專業的場地可不是地窖所能比擬的,艾爾芙慢慢找回了二年級在這裡和朋友們練習時的感覺了。
陪練木偶會根據她對魔咒的掌握熟練程度隨時調整進攻的程度,斯內普就在一邊的沙發裡懶洋洋地躺著,用眼睛關注這邊的情況。
等到筋疲力儘回到寢室後,艾爾芙突然覺得自己貌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這樣她還有什麼借口留宿地窖啊?
後知後覺的艾爾芙簡直懊惱成了一團,但也無力改變結果。
她總不能大半夜抱著自己的被子敲響地窖的門,問斯內普能不能收留她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