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未必能長命百歲呀。
這樣喪氣的話,虞燭明竟也對江雲浦說不出來了。她要她的靄雲心中有誌,那如果她是江雲浦的心之所向,她願意儘力活到江雲浦也要死去的年歲。
虞燭明於是就閉上了嘴,安靜地躺在江雲浦的腿上。
江雲浦撫過她的發絲,“等會還有段時間要忙,先睡會兒吧。”
“那靄雲也睡會兒吧。”虞燭明執過他的手,說道。
江雲浦本是準備看會兒書的,但虞燭明讓他睡,那他就睡會兒吧。
兩人醒來後,又回了一趟客棧裡的房間,把東西都收拾走了,之後才去的衙門。
而此時,定北王夫婦來了泉陵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已經有人聞訊趕來看熱鬨了。
於是衙門外,聚集了一大群吃瓜群眾。
“居然敢對定北王妃起那種心思,這些人膽子也不小啊!”
“嘿你這話說得,不是王妃就可以動心思了嗎?那掌櫃分明是早就有了這樣的行當!想來,以前也有不少清白的姑娘遭此毒手!遇上這樣一個老板,真是無妄之災啊!”
“對哦,前些天我還聽說,隔壁胡家的女兒,就是晚了回京,在這兒借宿。結果第二天就找不見人了!”
“還好是定北王來了,他一定能還那些失蹤女子一個公道的!”
江雲浦和虞燭明就是在這樣的討論聲中下了馬車的,眾人見了他,竟一時不敢多言。
世人皆知定北王殘忍無情,有當麵妄議者,皆以最殘酷的手段處死。
又見到他身邊的女子,隻能私底下低聲討論“這就是定北王妃嗎?看上去好瘦小呀。”
其實有些人想說的是怪不得會被掌櫃看上,實在是太像雛兒了。
隻是這樣的話太過惡心人,且不說江雲浦聽見會不會把他們抓起來淩遲,就是以他們的道德感,也是不願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虞燭明走在前麵,江雲浦跟隨在她身後。
這樣的排場引發了新的討論這段關係看上去是虞燭明占了上風。
不過眾人的談論沒能持續多久,季實見當事人已經到場,就敲響了驚堂木,一時眾人噤了聲。
季實讓座於江雲浦,卻被他溫聲拒絕“季大人,這兒您是主場,該是什麼流程,就怎麼走吧。”
說著,就牽著虞燭明走到一邊,那是最接近季實的位子,不過隻有一張椅子,他便給虞燭明坐下了。
虞燭明也沒扭捏,坐下了,就示意季實可以開始了。
季實是個會來事的,朝著左右衙役點了點頭,很快就有人給江雲浦也安好坐席,掌櫃也被人提上來了。
關在牢房的後半夜,想必她是不好受的,隻見得身上已滿是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