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下策!萬一繩子斷了呢?”一小的突然打斷了我的話大聲地說道,“萬一有人摔在那裡了呢?那裡可是一個連續的斷崖,在那裡萬一有人摔傷了就徹底下不去也上不來了。你有想過這種可能性嗎?你有補救和救助的方法嗎?”
“你……你這是抬杠!”我被她激怒了,大聲地說道,“你怎麼總是設想最壞的結果呢?難道就不能有好的可能嗎?你這是在打擊大家的積極性,是消極,是失敗主義!什麼都還沒做呢就認定會失敗,那咱們所有人還活個什麼勁兒啊,直接自我了……”
“好了,你先彆說了。”少打聽從旁拍了我一把,繼而轉頭對一小的說道,“一小的,那你有什麼打算呢?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唄。”
一小的停頓了一下說道“還是聽央哥的吧,央哥,你接著說吧。”
央哥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是這麼考慮的。咱們這些人最好不要分開走,那是下策,咱們先不考慮。我的意思呢,咱們還是應該把精力放在找路上邊。要是找到了呢,那自然一切都好;萬一找不到,咱們再原路回。把原路回當做最後的備選方案,如果原路回時真的有人下不去了,那到時候咱們再讓一兩個身手好的隊員原路退回去,喊咱們的領隊派人來接應咱們。”
“央哥,你的這個計劃和半個小時前的計劃一樣啊,沒有區彆嘛。剛才就是這麼製訂的計劃,咱們大家就是這樣在這裡來回又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結果還是沒能找到路嘛,再接著找下去恐怕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我看咱們現在是到了認真考慮原路回這個備用計劃的時候了。我不是想反駁你啊,關鍵是繼續拖下去對咱們隻會更加不利的。”補一刀邊說邊聳著肩膀跺了跺腳,表現出她現在即便是穿著羽絨服依舊有些冷得難受的樣子。
“是啊,可這不是又出現新情況了嘛,”央哥耐心地說道,“咱們這不是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路了嘛。”說著他抬手指了指山崖上的一處缺口道,“從這裡爬上去走不了多遠就能見到他們說的有好幾個路條的那個岔路口……”
“什麼?央哥,你是說咱們還要走這條路上山?”海德詫異的說道,“這……這條路不是貪吃蛇他們剛剛探過了嘛,是條錯路啊,咱們怎麼能走錯路呢?這不是開玩笑……”
“錯路是相對於正確的路而言的,”一小的接口說道,“但這條錯路並非是一條不能走的路。彆忘了,看路條就可以斷定,這裡以前至少曾經有四五支隊伍走過呢,而且還都是大隊伍,否則也用不著綁路條了。一句話,這錯路也是條能走得通的路!”
“這……這錯路也是……”海德一時有點不太能接受地說道,“你這不是玩文字遊戲嘛,能走的路還叫什麼……關鍵是它不能到達咱們要去的地方啊!它不是咱們今天計劃要走的路!”
“是啊,可它隻要能讓咱們大家安全地走出山去就行啊!你不用管它是不是之前計劃好的路,隻需要管它能不能走得通就行,隻要它能讓咱們走出去不就可以了嘛。”一小的鎮定地說道,“咱們要的是最終的結果,過程和之前的計劃都不是最重要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這才應該叫大活人不能讓……條條大路通羅馬嘛,做事和做人都要靈活一些,思維上不要禁錮自己,更不要掉進思維盲區!”
“你的意思是咱們要嘗試著走一條新路出來?”昂的不問道。
“不是新路,是彆的隊伍曾經走過的成熟的老路,隻不過咱們沒走過,也不是咱們今天原本計劃要走的路。”貪吃蛇解釋道,“這和探一條新路出來是完全不一樣的,沒有那麼難。”
“等等,我大概聽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少打聽插口說道,“但問題是這條路咱們誰也沒走過啊,風險和困難咱們現在誰也說不準。我是說萬一,萬一咱們在這條新路上也遭遇到了咱們現在遇到的困難怎麼辦?要是又碰上一個好上不好下的斷崖石壁之類的路段怎麼辦?到時候咱們恐怕就沒有勇氣再繼續走下去了吧,而且到那時咱們的體力和物資肯定會剩下的更少。大家的手機軌跡上有人有這條新路的軌跡嗎?有人下載過它嗎?”說著她踮起腳尖轉頭四下張望,似乎在尋找回應和答案。
有時沉默就是回應,也就是答案,現在大家的沉默表明沒人有這條新路的軌跡。
補一刀見狀說道“我覺得這太冒險了,天都這麼晚了,咱們現在再去嘗試著走一條新路的風險太大了。而且你們想過沒有,一旦前邊領隊他們發現聯絡不上咱們了,回頭來找咱們怎麼辦?他們肯定會沿著之前正確的,也就是計劃好的軌跡路線來找咱們。如果咱們都走這條新路離開這裡了,那……那不就完全錯過了嘛,誰都找不到誰了。我覺得你們的這個計劃太過於想當然的樂觀了,不周全。”
“嗯,你們分析得都對,很有頭腦。不過這些事我們之前也想過了,”央哥點頭說道,“所以我考慮再三覺得咱們在這裡隻能暫時分頭行動。一隊身體好能爬下斷崖的隊員原路回去,找領隊他們去報信,讓領隊他們儘早派人來接咱們大部隊走出去。另一隊人嘗試著走一走這條新路,萬一要是能走通,甚至能走回到咱們計劃要走的那條正確的路上,那咱們大家也可以跟著走這條新路出去嘛,有時候很多路都是走著走著到前邊就又彙合了。當然,剩餘的大部分隊員,不能爬斷崖的,也沒有體力繼續爬坡探新路的隊員,咱們就在這裡原地等待,看他們這兩路人誰能先替咱們找到出路或者是找到救援回來。大家看這個計劃怎麼樣?我之所以這樣安排就是擔心萬一找不到路怎麼辦,甚至這條新路咱們也走不通怎麼辦,所以走原路回去送信的人就相當於咱們這些人最後的那道保險。隻要有幾個腿腳好的隊員,那就肯定能走回去聯係上咱們的領隊和前隊隊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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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成,這個計劃可以算是萬全的了,”昂的不說道,“我讚成這麼乾。另外央哥,我表個態,我可以爬下那個斷崖,沒問題的。不行你就讓我負責回去找領隊送信吧,我指定能完成這個任務。”
“你能完成什麼任務啊?”海德立刻大聲地叫道,“你忘了你剛才是怎麼爬下那個斷崖的啦?你姨夫和表叔可還都在這兒站著呐!你怎麼又腦子一熱亂吹牛啊!央哥,你彆聽他的,他這純屬是瞎逞能,根本不靠譜。”
“你彆亂說,回去的那個斷崖咱們之前走過,我心裡有數,我自己有什麼能力我自己知道。”昂的不反駁道,“另外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嘛,這人的潛能是可以逼出來的。現在這麼多人都等著咱們回去送信呢,我這全身上下都是潛能了,我願意為了大家的利益赴湯蹈火!央哥,看我的吧,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好,勇氣可嘉!這才是好樣的!”央哥似乎也有些激動了,大聲地叫道,“還有誰敢去?和昂的不搭個伴兒,兩三個人最好,互相之間可以有個照應,速去速回。”
沉默,大家又一次用沉默回應了提問。顯然,不是人人都像昂的不那麼耿直或者是那麼傻的。在這大黑天裡,一隊人一起行動和三兩個人一起行動,那所麵臨的風險是明顯不一樣的,成功的概率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更何況昂的不這麼堅定的想去,那就意味著領隊回來救援是一定能等得到的事情,隻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既然是這樣,那大家自然都會為自己打算,誰也不想去乾冒險送信的苦差,更何況這苦差還不是人人都能乾的,風險也比較大,所以選擇保持沉默不出聲就成了大家的一種共識。
央哥扯著嗓子連喊了兩遍見無人應答也頗感無趣,就又轉回頭對海德說道“海德,你和昂的不關係好,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我看這次還是麻煩你……”
“哦不不不,這麼重要的任務我可沒能力完成。真的,央哥,你另選能人吧,我是真的不行,能力不夠。”海德連忙真誠地推辭道,“再說正是因為我和昂的不的關係不錯,所以我更得主動讓賢了,免得彆人懷疑我們倆這是私相授受嘛。我推薦馬克代替我去,他能力不錯,剛才就是他幫助昂的不在那邊的石壁上爬上爬下的探路,我看他肯定能行。而且他和昂的不還是親戚呐,他們倆一起去正是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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