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宴把他們進來的痕跡抹乾淨,又把門關上從院內跳出去,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撒腿就往山的邊緣跑去很快就追上了四個堂哥。
一路上大家都埋頭趕路,心裡沉甸甸的,這個世道真的艱難到需要吃人肉了嗎?
四個少年才見識了人性醜惡的一麵,他們心事重重,臉上的神情也不像以往那般吊兒郎當。
白家老宅門口的眾人都望眼欲穿的看著村尾的路。很快他們看到四個少年和一個小孩疾馳走來。
“回來了,回來了,宴哥兒他們回來了。”
和芸娘交好的一個本家嫂子開心的大聲喊起來。
大家也在討論著,不知道白夜宴要怎麼處理董家這群人。
待他們走近,大家才看到他們臉色很不好看,而青山背上背著一個癡呆的女子。
“發生什麼事了?他們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幾個叔伯悄悄討論討論。
“看樣子大丫不太好。芸娘見到了得哭成什麼樣。”
“嘢,你們看大丫懷裡是不是白大嫂的衣服?我記得當初她還說這布料是她男人給他買的。”
“你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白老婆子當時說把她和老二媳婦賣給大戶人家做仆人,也沒見人牙子來過村裡…”
大家說到這裡,細思極恐,如果真是白老婆子做主把白家的媳婦送給她娘家兄弟,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白夜宴其實心裡大致也有了答案。隻怕大伯娘和二伯娘早就被董家兄弟分食了。不須多問,董家人和大槐村的人都該死。
“村長爺爺,先去把村裡人集中在祠堂,我有重要的事說。”白夜宴臉色黑沉的看著村長,完全無視了族長那要殺人的眼神。
村長看著白夜宴這鄭重的樣子,也知道事情不簡單,馬上安排人去通知各家派一個代表,其他人三人一組守住村頭村尾的路不準任何人進出。
“把這幾個畜生帶上,。”白夜宴指著捆住的董家幾人和大家說道,這一家人搞不好都有份,誰也彆想逃。
有人不樂意,白虎長嘯一聲,眾人麻利的提著董家幾人去了祠堂。
白虎【哼!小樣嚇不死你】
祠堂內,白夜宴把在大槐村所見之事告知村長和族老們。
幾人開始不信,等看到自家二混子孫子也在其中,大家沉默了,幾個孩子雖然混,但從不撒謊。
幾個族老有的已經憋的臉色漲紅,有的直接跑去旁邊嘔吐。
“宴哥兒你有什麼辦法?”村長麵色難看沉吟了片刻抬起頭希冀的看著白夜宴。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董家人必死。”白夜宴說到這裡,看了看祠堂外神情麻木呆板的大丫。
她的大姐就是被他們給逼成這樣的。他能想象得到她麵對了什麼,前世他見多了這種畜生都是被他一刀了結,人是殺了,受到的傷害卻沒法撫平。
他又轉頭看著一眾族老“我大伯娘,二伯母也是被他們殺害的,我在他們家沒有找到人,但我姐手裡的衣服就是證據,我們今天不殺他們,他們隻要逃脫出去,那下一個被吃的就是我們白家村。”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白家村是距離大槐村最近的村子,他們白家村還是自己的田地不用交租都艱難的生存,今年持續乾旱,田裡的稻子也減產一半,也不知道會餓死多少人。
“幾位,我覺得宴哥兒說的對,這些人不能放,我們不殺了他們,到時候我們就會變成他們的口糧,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村長看著幾位族老說出自己的看法。
“村長爺爺,一個縣令,在他管轄的範圍居然出現了人吃人的現象,他比任何人都怕丟烏紗帽,他會想方設法殺人滅口,讓這事爛在大槐村,當然我們也是被殺的對象。”白夜宴一邊說一邊看著大家的反應。
見大家麵色不好又說了第二個方法:屠村。讓大槐村的人都無聲無息的死去,但還是要報官,至於怎麼報,誰去報那就有好多說法了。
“我不同意,這事我們不用管,隻要他們大槐村的人不要來禍害我們村,他們愛吃誰吃誰。”族長站起來上躥下跳。
“閉嘴吧你,事關全村,你一個人住不了主。”村長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堂弟,真是越老越糊塗。
“族長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不介意把你的舌頭割了”白夜宴冷冷的看著族長,如果他不知好歹,那自己就不用給他臉了。
族長不敢在言語,他這種人最是欺軟怕硬,其實和董家人差不多。
村長站在祠堂門口,看著村裡這二三十號男丁,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把白夜宴幾人看到的事複述了一次。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白夜宴從空間拿出一把周身通透閃著銀光鋒利無比的匕首放在懷裡坐在祠堂的石台階上用雙手撐著下巴玩味的看著董家人驚恐的樣子,他笑的越發燦爛了。
董家幾人包括狗蛋都嚇得失禁了不停的搖著頭後退,他們的嘴巴被堵住,白夜宴見眾人沒完沒了的討論,他已經失去了耐心,他現在隻想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