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的爆竹聲響起,過年了!孩子們穿著新衣,歡天喜地地在院子裡跑來跑去。大人們則忙著貼春聯,準備祭祖的菜肴。屋子裡彌漫著蒸年糕的香甜氣息,這可是新年必不可少的美食。
大丫端出一大盤熱氣騰騰的豆包,招呼著大家快來吃,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
吃完豆包後,大郎帶著二郎和赤焰、白影幾人開始貼春聯、貼門神,雲盤殺雞殺魚,雲佐則在準備給白夜宴準備給各位長輩拜年的年禮、祭祖的東西,整個村莊沉浸在一片喜慶祥和的氛圍之中。
“大姐,幫我裝幾個豆包,我去那邊看一下。”白夜宴對著在廚房忙碌的的大姐說道。
大丫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就連三丫、四丫都忍不住回頭看白夜宴,她們以為弟弟不會在過問娘的,她們也不敢提,這下子聽到白夜宴自己說要過去看看,是不是一家人能一起吃團圓飯?大丫趕忙用布包了幾個豆包遞給白夜宴,眼神裡滿是欣慰。白夜宴接過豆包,又進房間拿了一件全新對襟棉服朝著村中白老七家的青磚瓦房走去。
話說半年之前,白夜宴把菜刀直直地插進了牆麵之中!這一舉動可著實嚇壞了白老七。自那日起,白老七便再也不敢繼續居住在這房子裡,生怕那菜刀會哪天被白夜宴拔出來捅到自己頭上。於是,他果斷的收拾細軟,匆匆忙忙地搬去了錢家村,與他那位寡婦相好共築愛巢,過上了甜甜蜜蜜、如膠似漆的小日子。
白二丫在前些時候,不知什麼原因看上了錢秀才,嫁入錢家給那錢秀才做了填房。而這所原本屬於白老七的房子,自然也就被錢秀才做主錢秀才做主以五十兩銀子的價格將其賣給了芸娘白老七也樂見其成,賣給芸娘得了五十兩銀子,而且就算之後自己老了還能回來讓芸娘給他養老,算盤打得隔壁縣都能聽到了,可是他忘了還有白夜宴,就算白夜宴和芸娘斷絕了關係,也斷斷不會讓外人欺負了芸娘去。
這芸娘呢,對這房子感情頗深,這是她相公辛辛苦苦賺錢修建而成,即便那把嚇人的菜刀依舊深深地插在牆麵上,芸娘心中絲毫無畏懼之意。畢竟,在她眼中,這房子不僅僅隻是一處住所,更承載著她與相公之間那份深厚的情感和美好的回憶。
白夜宴緩緩地踱步到青磚瓦房之前,目光穿越院門,一眼便望見了正蹲在院子中央殺雞的芸娘。隻見她手持菜刀,正全神貫注地與那隻活蹦亂跳的雞展開一場激烈的較量,但那略顯笨拙的動作卻讓人不禁為她捏一把汗,白夜宴甚至擔心那隻雞會突然掙脫束縛,鋒利的刀刃一不小心便會劃傷她的雙手。
白夜宴輕輕地邁開腳步,朝著芸娘走去。他修長的身影逐漸靠近,最終如同一座小山般遮擋住了灑落在芸娘頭頂的陽光。芸娘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然抬頭,當她看清來人竟是白夜宴時,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詫異和局促不安。
“宴……宴哥兒,你怎麼過來了?”芸娘有些結巴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些許慌亂無措。
白夜宴嘴角扯出一抹笑,舉起手中的包袱和熱氣騰騰的豆包“前幾日我剛從遼州歸來,偶然間聽聞您搬到了回來住。今日的除夕,所以給您送上一份年禮。”
聽到這番話,芸娘的眼眶微微泛紅,連忙站起身來,手足無措地說道“我…我…快進屋吧,外麵風大。我去給你拿些好吃的東西。”說著,她抬起頭,凝視著眼前這個已經快要有自己高的兒子,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既有對他成長的欣慰,又有深深的難過和無儘的愧疚。
白夜宴把東西放在屋簷下的凳子上,上前接過芸娘手裡的菜刀和雞“我幫您!”然後麻利的殺雞放血,芸娘看著兒子蹲在地上的身子,她的宴哥兒,原本光溜溜的頭如今黑發齊耳長,人也高了不少,五官也從原來的蠟黃稚嫩變成現在端正俊俏的模樣,越來越有男子氣概,數月不見,芸娘原本渾渾噩噩的的腦子清醒了不少,尤其是經過二丫一係列騷操作以後,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現在她隻想一個人遠遠的守著其他的孩子,平安的度過一生。
“廚房裡有熱水嗎?我幫您給雞蛻毛。”白夜宴無聲歎氣,他不知道該拿這個娘怎麼辦才好。
聽到兒子的問話,芸娘先是一愣,隨後如夢初醒般連忙應道“啊……哦哦,有的有的!娘這就去把熱水提出來,你可千萬彆再忙活了,趕緊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歇息一會兒。”說著,她那雙因過度操勞而布滿老繭的手緊緊地攥住係在腰間的那條已然褪色的圍裙,腳步匆匆地走進廚房,費力地抬起一桶剛剛燒開的滾燙熱水,緩緩走到院子裡準備用來燙雞毛。
白夜宴將目光投向牆上的菜刀,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終於還是沒忍住開了口“這刀這樣掛在這裡,您不害怕嗎?要不我把它拔下來帶走好。”
站在一旁的芸娘翻動著桶裡的雞,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怕什麼呢?這是我的兒子親手紮到牆上去的,隻要這把刀還在,這屋子就還有一絲家的氣息”說到這裡,芸娘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她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躲避著與白夜宴的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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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她心裡暗自苦笑,自己到底在奢求些什麼呢?早在她收下那三百兩銀子的那一刻起,她與子女之間的緣分便已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飄然而去,再也無法挽回了。
白夜宴靜靜地看著芸娘,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必再提起了。以後如果您遇到了什麼困難,儘管跟我說一聲。畢竟咱們都住在同一個村子裡,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幫的。”
“宴哥兒,對不起啊!那段時間我”芸娘用顫抖的雙手捂住臉龐,淚水從指縫間汩汩流出,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直視自己兒子臉上那漠然到令人心碎的神色。
白夜宴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座冰山,對母親的哭泣視若無睹。他隻是淡淡地說道“我回屋了,您自己快些做飯吧。”話音未落,他便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離去。
看著白夜宴漸行漸遠的身影,芸娘心如刀絞。她多想衝上去抱住兒子,告訴他自己有多麼後悔和自責,但雙腿卻像被釘在了原地一般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望著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
她心裡清楚得很,曾經那些美好的時光已然一去不複返了。自從她做出那個錯誤的決定開始,就親手毀掉了他們母子之間那份深厚的情感紐帶。如今無論她說多少句“對不起”,都難以撫平白夜宴心中的傷痛,更無法挽回失去的親情。因為這傷害實在太深太痛,早已烙印在白夜宴的心間,成為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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