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去中州之前,白夜宴準備回一趟渠縣,如今通往渠縣的官路已經重新修繕過,雖然還是泥土鋪麵,但路寬,且平坦還是一條直線到達渠縣,從遼州城回到渠縣快馬加鞭也隻需要一天的時間,大大縮減了兩地之間的距離。
不過,一想到自家大姐今日剛剛經曆了分娩之苦,身體尚且虛弱,如果蕭景川在此刻貿然離開遼州,前往中州洛城,肯定行不通!畢竟女子在坐月子期間,是極為脆弱敏感的,如果沒有丈夫在身邊悉心陪伴照料,她們往往會因為過度擔憂而胡思亂想,情緒也會變得極不穩定,甚至可能導致精神崩潰,最終抑鬱成疾,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在現代這樣的例子可不少,很多女人因為丈夫的不聞不問,導致女人抑鬱,最後自殺或者精神崩潰的比比皆是,他不可能讓自家大姐也經受這樣的精神折磨。
可是,皇命又不違,究竟該如何做,才能既不違抗聖意,又能妥善地讓蕭景川留下來照顧好大姐呢?白夜宴心急如焚,他在屋內不停地來回踱步,眉頭緊鎖,苦苦思索著解決問題的辦法。就在這時,府內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隻見小斯一路小跑著從前院急匆匆地奔了進來,嘴裡還不住地呼喊著“公子!公子!府外來了個斷臂男子,正手持咱們王府的令牌要求麵見呢!”
正在房中踱步的白夜宴聞聲,立刻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小廝,然後伸出手從小廝手中接過那塊令牌。仔細端詳一番後,白夜宴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道這塊令牌本應在衛八身上才對,如今怎會莫名其妙地落到這個斷臂男子之手?突然間,他想起自己前去邊關遇上的那人,叫江玄祁,這人速度還挺快,他前腳才回到城內,這人就聞風而至。
略作思索之後,白夜宴果斷開口吩咐道“先將此人帶到前廳等候,不可怠慢。”說罷,白夜宴轉身朝小廝揮揮手讓他退下。
小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好的,公子,小的馬上就將人給您請到前廳來。”說完之後,他便腳步匆匆、風風火火地離開了此地。
白夜宴不緊不慢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後氣定神閒地朝著前廳邁步而去。當他來到前廳的時候,一眼便瞧見江玄祁正身姿挺拔如鬆,直直地站立在前廳的正中央位置。白夜宴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大步走進前廳,爽朗開口中輕聲問道“你是江玄祁?”
隻見男子動作利落地單膝跪地,向白夜宴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同時開口回應道“回小公子的話,正是在下。”
白夜宴從容自若地走到主位之上穩穩落座,一旁的丫鬟眼明手快地趕忙端上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遞至他的麵前。白夜宴接過茶杯,先是輕抿一口杯中的茶水,感受著茶香在口腔中彌漫開來,隨後才緩緩放下茶杯,對著仍跪在地上的江玄祁言道“起來吧,不知你來見我所為何事?”
然而,江玄祁卻並沒有依言站起身來,反倒是微微抬起頭,用一種無比堅定且充滿決心的眼神緊緊凝視著白夜宴,斬釘截鐵地大聲說道“小人鬥膽懇請小公子應允,準許小人前往邊關,為咱們北州飼養戰馬!”
白夜宴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輕輕靠向椅背,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你可知邊關艱苦,況且你還斷了一臂,我可以為你更好的生活,你為何要去邊關飼養戰馬,且王爺與我並沒有做飼養戰馬的決定。”
江玄祁神色不變,朗聲道“小公子,正因我斷了一臂,幸得小公子施以援手,我才得以過安穩的生活,但玄祁誌不在此,此身願為國為民儘一份力,我雖殘疾,但擅長養馬之術,定不會辜負小公子。”
白夜宴沉思片刻,道“你可知北州和蒙可化乾戈為玉帛,兩國之間現在已經互通貿易,是合作關係,以後邊關不會再有戰亂。”江玄祁急忙回道“玄祁知曉,但飼養戰馬,有備無患……。”
白夜宴聽了江玄祁的話,心中不禁對其多了幾分敬佩。此人雖斷一臂,卻心懷天下,未雨綢繆,和他的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坐直身子,認真地看著江玄祁說“你的心意我明白了,隻是此事並非我一人能夠做主,等我與王爺商議之後再做定奪。”江玄祁忙道“多謝小公子,玄祁願意等待答複。”
白夜宴麵上平靜如水,撫摸著手裡的令牌,眼神深邃,竟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而後他哈哈哈大笑起來,站起身扶起江玄祁,把手裡的令牌放進他健全的左手掌心道“這令牌你拿著,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下次彆這麼輕易的把令牌拿出來。”
江玄祁握緊令牌,感激涕零“多謝小公子。”
白夜宴點點頭,剛要再說些什麼,突然外麵傳來丫頭焦急的喊聲“公子,不好了,小世子那邊好像有些不舒服,一直哭鬨不止。”
白夜宴原本還麵帶微笑,突然之間,他的臉色驟然大變,緊接著,白夜宴轉過頭來對著一旁的管家吩咐道“送江公子出府吧。”說完這番話後,白夜宴便不再理會江玄祁和管家,而是腳步匆匆地朝著內院飛奔而去。一路上,他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兒裡,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不好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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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看著江玄祁道“江公子,這邊請。”
江玄祁也知道王府剛添丁,理解的微笑著,跟著管家往外走。
白夜宴趕到正院。聽到房裡麵傳來一陣微弱的啼哭聲。就像是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奶貓發出的嗚咽聲,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
白夜宴心急如焚地推開門走了進去,一眼便望見了一個老嬤嬤正抱著小奶娃在屋子裡來回踱步。那小奶娃哭得滿臉通紅,小小的拳頭緊緊握著,淚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下來。府醫也在一邊束手無策。
見到白夜宴跟見著救星似的,白夜宴快步走向府醫急切地問“怎麼回事?”府醫無奈地搖頭說“回公子,小世子並無病症,許是餓了或是哪裡不適,可喂了奶也不見好。”
白夜宴心疼地看向嬰兒,伸手輕輕觸摸他的小臉,試圖安撫,小家夥抓住他的手指不撒手,突然,他想到以前在書上看到過類似情況,忙讓人取來一些草藥熬製湯汁,又命人拿來溫水,按比例混合後,用棉布蘸取汁液輕輕擦拭小世子的額頭、手心和腳心。說來也怪,沒過多久,小世子漸漸停止了哭泣,慢慢安靜下來進入夢鄉。
眾人皆鬆了口氣,老嬤嬤欣慰地笑了,道“還是公子有方法,瞧瞧,現在小世子睡得多香。”
白夜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用手指戳了戳老嬤嬤懷裡的小嬰兒喃喃道“真是個磨人又嬌氣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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