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鄒齊和王聰之間究竟存在什麼樣的矛盾。
自我第一次見到鄒齊的時候,就能從他的麵相上看得出他內心的複雜。
但,有很多事情,是我看不出來的。
他不說,我便不知道。
不過,我可以知道的一點是,鄒齊的壽命要比王聰長。
王聰命裡有金,卻無福消壽。
鄒齊命裡也有金,卻是橫財居多。
橫財多者,減壽命。
除非你的八字真得很硬。
我不知道鄒齊的生辰,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的八字如何。
對於他們兩人的私人恩怨,我不便過多的插手。
幫王思思解法,用了不少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十點多鐘了。
我和路遙信步在這縣城的街道上。
兩千年的縣城,這個時間點,算不上很熱鬨,偶爾也能看到幾個懶散的人在街邊閒聊。
今晚有風,月明星稀。
路遙伴我身旁,並未言語。
他本來話就不多,很多時候,很多事,我不說,他也不問。
直到出了縣城,路遙才緩緩開口道“十五爺,我有一件事想谘詢谘詢你。”
我看了他一眼,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谘詢不谘詢的,有什麼事你就隻管說。”
路遙點點頭,道“十五爺是金門的人,又懂得這麼多的秘術,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算算,我父母是誰?”
我一愣,我沒有想到路遙會問起這個。
路遙的臉色沒有任何的改變,他依舊與之前一般,沉穩,淡然。
自陳守仁把路遙交給我之後,我向來沒有詢問過他的過往,更沒有提及過他的家庭,即便是陳守仁也未曾向我透露出半分。
我一直以為路遙是家裡人送到陳守仁身邊學本事的。
現在想想,我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哪個好人家舍得將自己的孩子交給丐幫?
我看著路遙道“關於你的身世,你師傅沒有跟你提及過麼?”
路遙搖搖頭道“我問過,他也跟我說過,他隻是說是在一個下雪夜裡,他發現的我,從此就收養了我,當時的繈褓裡還有一張信箋,上麵寫著我的生辰八字,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的線索了。”
我道“隻要有生辰八字,我就能幫你算到家的方向,但具體細節上的東西可能還算不到。”
路遙嗯了一聲,道“能算多少是多少吧。”
說完,他從衣兜裡拿出一張信箋,遞到我的手上。
上麵寫著的正是他的生辰。
看著路遙的生辰八字,我才知道,他比我大兩歲,而這兩歲,就比我的時辰好的多。
我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他是陽年陽月陽日出生。
關於路遙的生辰我並沒有過多的解讀,隻凝心摒氣,掐指而算。
“你的老家在關東,關東東南方向,是一個小村子,當年你師傅遇到你的地方,正是村外,那時的你身上有怨氣纏身,可能是你家裡的人遭受到了什麼冤事,可能是為了保住你的性命,才不得已這麼做的。”
我又是一蹙眉,接著道“怨氣很重,好像不單單是你家,整個村子都被冤氣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