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裡自習室，柳雲早早的占了座，緊張期待等著周栩。
周栩也沒有磨跡，經過幾天的準備，將各式學科的問答卷完全的整理一遍，曆史、高數、物理化學、工程力學以及包含相對論等等各種學術論。
五花八門涵蓋了人類至今為止所有的知識類型。
追求嚴謹的他，整理試卷的時候將所有的問答全部改成了簡答題，類似選擇題填空題之類的全部取消，並且上網查翻譯，每一套的試卷都是用的不同國家的語言。
縱使柳雲再天姿過人，也不可能將全世界各國的文字都記得住吧。
抱著堪比人高的試卷進入圖書館，也引起了彆人的注意，紛紛投來了目光。
一股腦地擺在柳雲麵前，小聲說“共計兩百八十多門卷紙，全在這裡了，行了，趕緊做吧，時間八個小時，中午我給你帶飯。”
一滴大汗順著鬢角滑落。
咽下口水不可思議的看著周栩，柳雲眼睛都有點猩紅了。
“我說兄弟啊，你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麼多的卷子，八個小時哪能做得完啊。”
推一下眼鏡，周栩思索著，“不，我甚至都覺得這些還少了，不過也足以說明什麼了。”
“至於時間，我認為應該完全來得及，如你所說，你的係統能力是明觀，就像度娘一樣，可以明觀所有試卷的答案，那麼的話，你就不需要時間審題，答案會主動出現在你的眼前，照著抄，應該可以完成。”
額，說的有理。
可是也很累人啊。
柳雲憋著口氣，直接拿來最上麵的試卷，入目皆是他不認識的鳥語，根本搞不清楚是哪一國的語言文字。
這他娘的，周栩真是夠拚的。
不過這下子應該可以了吧，畢竟就連審題都看不懂。
含著緊張的情緒，柳雲暗示自己，默默的催動係統。
叮！
係統之力發動明觀！
視覺發生變化，無數看不懂的鳥語出現在答題欄，這就是，每道題所對應的答案啊。
柳雲心頭一懍，趕緊照樣畫葫蘆，提筆抄寫。
周栩找了處相對較遠的位置，遠遠的觀望著，見到柳雲刷刷的提筆書寫，心頭莫名的長舒了一口氣。
記得放在最上麵的，是用俄語編的試卷吧。
他沒有說過自己會俄語。
從包裡拿出科學書，按著習慣想要繼續研讀，可是往日如癡如醉的知識，今日怎麼也看不進去，無奈隻好放下書，靜靜的看著柳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柳雲轉眼便完成了好幾套試卷，中間沒有絲毫的卡頓。
周栩的眼神愈發明亮，距離最終的答案，也越來越近。
現知的科學，不過是人類對已有的具備再現性的現象的總結，哪怕是再偉大的科學家，也不敢說現今的科學已經發展到了極致。
世界為什麼會有重力呢？憑什麼星球體才可以擁有重力，宇宙的虛無中就不能有重力呢？
為什麼生物非要進食才可以獲得能量呢？明明食物也是由元素構成的，生物怎麼不能直接通過攝取元素而獲得能量呢？
空氣中就蘊含著各式各樣的元素，生物的呼吸為什麼隻能夠獲得氧氣呢？
周栩一直認為，所謂的科學，不過是世界規則的微觀體現，恢弘的宇宙裡，充斥著各式各樣的規則，也正是有了規則的約束，所以才有著科學的再現性。
燃料與氧氣結合可以燃燒，就是規則的體現，人類發現了其中的再現性，將其歸根於科學。